皇帝聽著太監彙報著今日下午的事情,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不知道他再想著什麼。
當聽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話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小子,如果人人都知律,懂律,守律,朕的江山當永固。說的好,好,好。”
皇帝一連三個好字,身旁的老太監俯身在地,恭賀著說道“恭賀陛下江山永固。”
皇帝嗬嗬的笑著道“朕今夜在陳妃那歇息了。”
是夜,張景川的寢宮,燈火通明,煙霧繚繞。宮中的水龍隊戰戰兢兢的守著,出了差錯,腦袋就保不住了。
皇帝端著冰鎮的酒杯,笑著對陳妃說著今日的趣事,陳妃臉上笑意就沒停過,有什麼事能比皇帝誇自己的兒子還要好的事呢。
陳妃給皇帝夾著菜說道“陛下您看的長遠,剛好可以磨磨這孩子的性子。”
吃了口陳妃夾的菜,皇帝眯著眼說道“比起景川,倒是江牧家的老二讓朕刮目相看,能說出此等道理之人,與傳聞相差甚遠啊。”
見皇帝說起臣子,陳妃便閉口不言了,隻是不停的給皇帝夾著菜。
這時,老太監躬著身子走了進來,見皇帝和陳妃聊的興起,隻得等著。
皇帝瞥眼說道“什麼事?”
聞言,老太監輕聲說起了張景川寢宮的樣子。
皇帝沉吟片刻說道“讓老七明日帶著人手去鎮武侯府折騰去吧,把宮內折騰的煙霧繚繞的,禦史台又要看不過去了。”
“文相不是說侯府沒人嘛,就讓老七去侯府熱鬨熱鬨。”說罷,皇帝笑了起來。
翌日。
江河昨晚睡的格外的香甜,雖然屋內的冰塊趕不上後世的空調,但是聊勝於無。
要不是沒有早上的吵雜的聲音,說不定今天又是好心情的日子。
推開門,見月亮門外走來走去的身影,不是還有人吆喝兩聲,江河有些懵,什麼情況?
門口的丁栓子見自家少爺醒了,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一臉獻媚道“少爺,您醒了。”
“廢話,睡著了怎麼站這裡。”江河沒好氣的說道,任誰一大早的被吵醒,家裡來一大堆人心情都會不怎麼好。
丁栓子端著洗漱的水盆進了屋,直矗矗的盯著江河。
江河心中一陣無力的呻吟,怎麼自己身邊好像都是些不怎麼機靈的人啊。
“說,外麵怎麼回事。”江河邊洗臉邊說。
丁栓子興奮的說道“皇帝陛下讓七殿下住到府中了,說是在咱府中做冰方便,陳妃娘娘還派人送來了好些禮物,送禮來的公公還在前廳等著您呢。”
江河無語。
頭發隨便的一紮就跑到了前廳,見張景川正手舞足蹈的指揮眾人搬著鍋、大缸。
過去一把抓著張景川道“你能換個地方霍霍嗎?我還想過點清淨的日子。”
張景川笑道“父皇說在宮裡不方便,煙霧太大,皇家的臉不好看,就讓我來你這了,你這地方大,又沒多少人。”
皇家的臉不好看,我這就好看了。不過江河沒敢說出來,他撇到了有個太監從屋內走了出來。
“江公子,陳妃娘娘讓奴才給您送了些薄禮,多謝您對殿下照顧。”太監躬身說道。
江河伸頭看過去,好家夥,絲綢布匹、首飾,最上麵還有個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江河火氣瞬間下去了,在懷裡掏了半天,掏出十兩銀子遞了過去,“有勞公公了,替小子謝謝娘娘。”
“分內之事。”太監不著痕跡用袖子蓋住銀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顯了,眼角的粉都在往下掉。
江河看著太監的臉,強忍的心中的不適,將手收了回來。
不乾淨了,太監抓銀子的時候,都能感受到那隻手的冰涼。江河心中一陣的惡寒。
拉著張景川進屋,“你娘這是什麼意思?”江河指著箱子問道。
張景川還伸著頭看著外麵,頭也不回道“我哪知道,給你就收著唄。”
江河無奈,惡狠狠道“讓你手下那些太監住北房那邊,不準到前院來,那個池塘也給填了去,院裡的雜草也給除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