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笑了笑,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
“這樣不好吧?畢竟華高義馬上要醒了,總要給彆人一個機會不是嗎?”
徐永福一哆嗦,略帶驚恐地看著江河。
這怎麼突然就要競爭上崗了呢?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不對,他還沒醒,我交代我都交代。”
江河站起身來,走到華高義的雙腳邊,仔細看了一眼。
丁栓子蹲在那裡呲著大牙看著江河笑了笑。
江河扭過頭去,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
“還真沒醒呢。”
徐永福瞬間感覺自己又行了,抓著江河拋下來的繩子拚命往上爬。
“對對對,他還沒醒,我現在就說。”
江河點點頭,站在一旁的張景川見狀掏出懷中的小本本,開始化身書記員。
陳飛揚與一眾暗羽衛看得是目瞪口呆,這也行?這麼簡簡單單就讓他交代了?
那我們以前是吃乾飯的嗎?累死累活才讓犯人像擠牙膏一樣地招供。
人家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這口活可以啊。
這得讓頭去學啊,學會了以後省多少事啊。
徐永福不知道暗羽衛這幫人的心理活動,快速地將他與華高義的事情都交代一遍。
原來在華高義來到南自縣之前,南自縣轄區內也會走丟人口,那時候的徐永福都會儘職儘責地安排人去調查。
有些能找到,有些找不到,但那總能給那些家屬一個交代。
可自從華高義到了南自縣,走丟的基本上都是孩子了,還都是男孩,這對於徐永福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要知道,有人家裡過不下去了,說是賣兒賣女,但很少會有人去賣兒子啊,賣完女兒,還是過不下去,那也是把兒子找個大戶人家去做下人。
那和賣女兒簽賣身契可不一樣,男孩在這個時代代表著希望,代表著香火的延續。
所以徐永福自然安排了更多人手去調查,但華高義會以各種名義去阻攔。
久而久之,徐永福就是再傻也能猜到有問題了。
就在徐永福要和華高義攤牌時,他被華高義的錢財給擊敗了,暗示這些孩子其實是商行找人帶走去挖礦了。
再加上這事報到南湖府得到答複均是模棱兩可,意思大概就是要好好地找,找不到了那也不能給人家變個孩子出來,要做好安撫工作。
這邊是巨額財富,另外一邊是由他做主的態度,他也就潛移默化地有意去淡化這些事情。
可是近半年的時間,丟失的孩子太多了,南湖總督都已經開始過問了,這讓他頓感壓力倍增。
不過就在這時,華高義竟然給送回來了幾個孩子,毫無意外的是這幾個孩子都已經變得癡傻。
但這並不能影響他們成為徐永福的功績,有了這幾個孩子,事情再一次的給壓了下去。
隻不過這種事情長久下去必然會暴露,徐永福也不再相信華高義是把這些孩子弄去挖礦的鬼話。
幾次與華高義相談,均是不歡而散。
他也想過去找南湖總督去坦白這些事情,可是看看趴在身下的美妾,他剛硬起來的勇氣又軟了下去。
事情一直拖到現在,直到江河出現。
現在發現華高義竟然膽大包天到與山賊有勾結,這也是為什麼他願意全部交代的主要原因之一。
你把孩子弄去挖礦,頂多就是流放,但是與山賊勾結那可是要抄家滅族的啊。
誰知道你和山賊勾結是不是想謀逆啊。
一個官,一個商,一個賊,串聯在一起,你說你們在一起鬥地主呢,誰信呢?
聽完了徐永福的話,江河抓住了重點。
“這麼說,你並不知道華高義與山賊有勾結?”
徐永福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如果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做這些事情啊。”
江河閉眼沉思了起來。
徐永福現在沒必要說謊,如果他知道華高義死了的話,可能還會把責任都推到華高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