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運等人看著酒一壇子一壇子地搬上馬車。
此刻的張永,還有點懵逼,雖說江河將這件事交給他做,可他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
那種感覺好像酒喝多了,暈乎乎的。
有些不真實。
這些人裡麵除了李運外,其他人亦是有這種感覺。
江河的那些話還在腦海中飄蕩著,對於他們的一次大危機,就這樣輕飄飄地揭了過去?
對銀子不感興趣?那這人是什麼?是聖人?可聖人也要吃喝,隻要吃喝就要花錢的啊。
酒很快就裝好了。
李運朝張永作揖道“張掌櫃,那我們就先回了。”
“啊哦回吧。”張永呆呆地說道,頓了頓,他又想到江河的囑咐“記得明日到百司衛去兌換銀票。”
“您放心。”
李運說罷,上了馬車。
其他人見狀,紛紛朝張永施禮,告辭。
張永望著離去的馬車,心中百感交集,自己這樣算不算重新創業了呢?
此時,以往門可羅雀的百司衛門前擠滿了人,戶部的官吏這兩天解釋的嗓子都啞了。
可還是有很多人不停地提問。
他們還不能不回答,朝廷對銀票這麼重視,他們哪敢不上心呢。
朝廷自昨日下了旨意後,宮中的人,戶部的協辦的官員,通通到了百司衛這裡。
連匾額都掛上了,不過這錢莊的匾額卻掛在了百司衛的下麵,有些不倫不類的。
他們這些人被堵在門口,給這些前來問詢的人解疑答惑。
宮中派出來的是豐中,他昨日就已經到了百司衛,可主事的人江河遲遲不露麵。
此刻,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
要知道,旨意傳達了下來,各個部門像機器一般全速地運轉了起來。
就連要兌換的銀票都已經拉來了一百萬兩,這領銀票的字還是他簽的。
到時,他要帶回去一百萬兩的銀子,這才能消的,拿出來多少銀票,當然要交多少銀子回去。
少了一兩,他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這是早已製定好的,這也是江河嚴令要求的。
不能憑空地產出了銀票,不見銀子,如果朝廷不停地私自印製,然後將那些銀票流通出去,那可是會出大事的。
不光是對市場造成了衝擊,銀票貶值,可怕的是人們會對朝廷失去信任,到那時,才是真正的災難。
好在,在百司衛裡,有宮中禁衛的把守,再加上百司衛的看守,銀票的安全程度倒是不用擔心。
看著悠哉的關朋,豐中苦著臉說道。
“我說關大爺,咱求求你了,快去找一下江總旗吧,這樣拖下去,陛下怪罪下來,咱的小命難保了啊。”
關朋悠然自得地說道“你著急你去侯府找就是了,讓我去乾嘛?”
豐中有苦說不出,他敢讓銀票脫離他的視線嗎?當初接到這個差事,他還心喜不已。
可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豐中也不傻,他知道江河看重關朋,當然得求著他了。
“關大爺,咱給您磕頭了成不?你就幫幫咱吧?”
關朋跳了起來,閃到了一邊“彆,我可受不起。”
旋即,又勸解道“不是我不幫你,江老大什麼脾氣你應該也知道,他要是來,早就來了,他不來,自然有他的用意,你急有什麼用啊?”
關朋的這番話也算是推心置腹了,要不是看在豐中和他們相處了一些日子,他還真的懶得說這些話。
你死不死與我何乾呢。
豐中也知道關朋說的是實情,可江河這樣不露麵,他又走不開,這很難不讓人著急啊。
“你說江總旗會不會知道這事做不成,故意不露麵的?”豐中小聲的說道。
關朋擺擺手,凝視著一臉作死表情的豐中,直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