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德在收到豐中奉上的銀票後,急匆匆地趕到禦書房,沒想到遠遠地便被攔在了外麵。
原以為陛下在禦書房與內閣有要事商議,可追問下去,才知道是江河在裡麵。
當下,再也忍不住了,催促著宦官去稟報。
不過這小宦官卻死活不願前去稟報,老祖宗千叮嚀萬囑咐不可讓任何人靠近的,小官宦哪敢去啊。
無奈之下,蔣明德隻好出言威脅小宦官。
小宦官這才遠遠地喊著,沒辦法啊,蔣明德作為戶部尚書,說是有要事,耽誤了朝中要事,他一樣擔待不起啊。
而禦書房中,被打斷話的江河絲毫不惱,笑吟吟地讓陛下先處理政事。
待蔣明德進了禦書房,隻是匆匆行禮,見太子也在,忙問道。
“殿下,這一百萬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皇帝一頭霧水,不是說有要事嗎?怎麼一來便問太子?
還有,一百萬兩?什麼一百萬兩?
“蔣卿家,莫急,何事先說來聽聽。”
“還是讓太子殿下說吧,臣也是心感疑惑。”蔣明德老實地說道,他就是不明白,才來找的皇帝。
一百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啊,衝入國庫是好事,可也要弄清楚這個錢到底是什麼錢啊,要不然用都不敢用。
聞言,張景之便將晌午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皇帝頓時覺得不可思議,這可是一百萬兩啊,不是十兩、百兩,說捐就捐了?
“他沒提什麼要求?”皇帝瞪大了雙眸問道。
張景之搖頭“沒有,兒臣給他寫了一首詩。”
皇帝與蔣明德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江河在一旁樂了,皇帝真是太小看這些商賈了,有了這首詩,他可以說從鄙視鏈的最底端,直接站到了鄙視鏈的最頂端。
雖然一樣讓人看不起,可至少,他站在了最頂端,即便是吹牛逼,也是有一定的資本。
皇帝唏噓不已,笑了“朕說什麼來著,這些商賈啊,不是沒良心的人,他們生在雲國,朕庇護他們,他們心存感恩之心,這不?開始回報朝廷了,大義啊,這是大義。”
江河聽了這話撇撇嘴,這就大義了?那我豈不是成聖人了?
“此人叫什麼?”皇帝笑道。
“不知道,隻知道姓陳。”張景之老實地答道。
皇帝不禁動容,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啊。
皇帝心裡既是欣慰,又是感動。
好啊,不枉朕替這些商賈說好話。
“蔣卿家,這一百萬兩入國庫,嗬嗬,朕心甚慰啊。”
蔣明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要不然,國庫平白無故地多了一百萬兩銀子,說是彆人捐送的,誰信呢?
彆人怎麼不送我一百萬兩呢?彆說一百萬兩了,就是一千兩也行啊。
而且是不計回報的,這個錢拿得安心啊。
好在,皇帝開了金口,且那麼多人見證了此事。
“對了,江河,剛才你要說什麼來著?接著說。”
說著,皇帝眼眸看向江河,隻不過,卻有暗示在裡麵,該說不該說的,你小子懂吧?
江河看了看,繼續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算了,算了。”
蔣明德此時心情也是大好,笑著拍拍江河的背,臉色一板。
“怎麼?老夫來了耽誤了你的好事?聽不得?”
江河忙擺手“沒有的事,其實其實臣就是想讓陛下把盤龍山那片地賜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