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這幾日可謂是忙得腳不沾地,方濤、席光等人並沒有做官的經驗,江河這幾天彆的事沒做,每日就是給他們傳授他們需要做的事。
至於方濤更是重點照顧,畢竟他要做的事與席光等人不同。
席光那些人在南湖府隻要按部就班,便不會出大問題。
方濤便不一樣了,作為試點的第一縣,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到。
同時,方濤也沒想到重任會落在自己身上,相比於百司衛的其他人,其實方濤一直不顯山不露水。
在他看來,他是一個很稀鬆平常的一個人,百司衛裡比他優秀的人大有人在。
不過,麵對江河交給他的重任,他絲毫沒有感到氣餒,心中也無激動可言,平靜的接受,麵對江河交代的事宜,也是一一記在心裡。
江河正是看中他這一點,不浮躁,不灰心,有著一顆平常心,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狀。
就在江河忙碌的這幾日,官場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於堯病倒了。
他已經連續兩日沒去當值了。
禦醫已經診斷過了,卻沒看出個一二三出來。
這種突發狀況讓朝堂蒙上了一片烏雲。
於堯的年齡還不到五十歲,怎麼就突然病倒了呢?
內閣中,夏左的年紀是最大的,已經六十多了,在民間,這屬於高壽了,所以,夏左這幾年一直表現的猶如透明人一樣,生怕自己提出的決策讓人誤以為是老糊塗了。
夏左也清楚,自己在內閣的位置上呆不了幾年了,他也曾向皇帝提出告老的想法。
無奈,退下去一個,新遞補的人選還沒有定下來,這件事也就這樣耽擱下來。
按照猜想,估計夏左這趟南湖府是他最後一趟差事了。
等處理完了南湖府的事宜,回到京都也該是頤養天年了。
可於堯突然的病重,打亂了一切的節奏。
皇帝更是憂心忡忡。
江河在得知於堯病重的消息後,讓人備了禮,親自上門看望,再怎麼說,兩家連著親,長輩生了病,作為晚輩,肯定要看望一下。
不過當江河看到於堯時,還是讓於堯的樣貌嚇了一跳。
四十多歲,在後世,正是壯年的時候,而此刻的於堯,躺在病榻之上,宛如行就將木的老者一般,說是一下子老了十歲都是少的。
“表舅這是怎麼了啊?”江河麵帶擔憂地問道。
於堯渾濁的眼球在看到江河的時候,閃出一絲絲的光彩,氣若遊絲的開口道。
“是是小二來了啊。”
“我看看您,前幾日還好好,怎麼一下就”
“唉老夫年紀大了,這病來如山倒。”於堯虛弱的說道。
其實,真實的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倒塌了,這對他的打擊何其的大。
自他從張景克的府邸回來後,便一病不起,他心知哀大莫過於心死。
“老夫養些日子便好了。”
“表舅,要好好吃藥,這樣才能養好身體。”
於堯苦笑,輕輕搖頭,自己啥情況自己心裡最清楚,真有病嗎?也未必,隻是太傷心了。
江河心中很是無奈,想要施加援手,奈何,自己對醫學方麵一竅不通,就算是個感冒發燒,在這個時代,江河壓根不知道吃啥藥。
江河隻能給他打氣道“朝廷還需要表舅您來治理,您要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