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看著一臉認真的張景之,很想對他說一句,我們凡人吃口飯已經很難了,你們神仙就彆來和我們搶這口吃的了。
可張景之臉上的表情卻告訴他,他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江河苦笑,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什麼說法來拒絕他。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良久後,江河丟下一句“神經病。”
轉身便走,可張景之卻一把拉住了他,臉色凝重的說道“你知道本宮是認真的。”
江河是真的不想搭理他,可他卻死死的拉著江河的衣襟不鬆手,那樣子,倒是有些良家女子被紈絝少爺欺辱了,要找回公道的意思。
“有話好好說能成嗎?先鬆手呀。”江河道。
張景之聞言鬆開手,口裡卻說道“本宮是太子,你哪怕不應下,本宮去盤龍山也無人敢攔,信不信以後本宮就住在盤龍山了。”
張景之的這番話讓江河身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盤龍山現在人員雜亂,誰知道裡麵有沒有混入企圖不軌的歹人啊。
“殿下能不能彆添亂了?”
張景之嘴角帶笑,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倘若本宮盤龍山都治理不好,何以治天下?”
臥槽
江河的臉都綠了。
現在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真的不怕我去稟報陛下嗎?
“你說什麼?”江河捂著耳朵,一臉茫然“我沒聽到啊。”
“本宮管你聽沒聽到,盤龍山這個地界,本宮管定了。”張景之堅定地說道。
江河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他抿了抿唇,期期艾艾地說道。
“殿下莫不是看我發財眼紅了?想將盤龍山占為己有?”
這句話,讓張景之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本宮豈是那樣的人?
本宮隻是想看看本宮到底有沒有治理國家的能力,哪裡有不足之處,好加以改正,盤龍山不正是現成的地方嗎?
雖說那裡可以說隨便挖一鏟子便是銀子,可本宮好吧,是有點羨慕。
張景之心裡是這般的想法,可嘴裡卻不會承認。
“莫要胡說,本宮豈是那種貪戀錢財之人。”
江河哦了一聲,心裡鬆了一口氣,可隨即又憂心了起來,怎麼拒絕他呢?
堂堂一國的太子,不去幫助陛下治理朝政,跑去盤龍山那裡,讓陛下知道了,自己怕不是要在床上躺半年啊。
“出了事情,本宮一力承擔。”張景之拍著胸脯保證道“但凡盤龍山在本宮的治理下出了岔子,你可以隨時糾正本宮啊。”
實在想不出什麼由頭拒絕他的江河,隻能悶頭答應了。
“可以,但是要化名。”江河想了想,嘴角掛起一抹惡趣味“就叫張郎吧。”
張景之總覺得江河的笑容裡帶著不懷好意,可這個名字,朗朗上口,是個不錯的名字。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頷首點頭“好,就叫張郎。”
“先說好,出了岔子殿下自己承擔,我是被殿下脅迫的。”江河認真的說道。
這是個原則性的問題,必須要說清楚了,就算到時候打板子,也可以少挨那麼幾下。
張景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放心吧,不會出亂子的。”
“我可以隨時製止殿下的行為。”
“嗯嗯。”張景之又是一陣的點頭。
“還有”
江河話還沒說完,便被張景之推著往外走“哎呀,邊走邊說。”
在江河一路上的絮叨下,終於到了盤龍山。
望著正在排隊登記造冊的流民,張景之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這些以後可都是他治轄的子民了。
雖說整個雲國都是他張家的,這些流民也本就是他張家的子民,可當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他的麵前,那又是另外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