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和張景川出了詔獄,瞬間感覺陽光有些刺眼。
此刻,江河總算明白了,重新做人那句話所蘊含的意義。
短短的幾天時間,再從詔獄中出來,總感覺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江河迫不及待地就要走,陳飛揚道“如今,詔獄中,隻剩下關家的人了。”
江河駐足,轉身凝視著他,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其他參與貪墨的人,已經被砍了頭啊。
那麼剩下的關家眾人,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片刻後,江河口裡道“陛下下旨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我。”
陳飛揚默然點頭。
即便江河不說,他也會這樣做。
“走了。”江河擺擺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看著跟在屁股後頭的張景川,江河疑惑地說道“你不回宮,跟著我作甚?”
張景川笑了笑“我就住在侯府啊。”
“”
江河真是無語了,這是把侯府當成自己家了嗎?
“你進詔獄,不怕你娘擔心?”
張景川笑容燦爛“沒事的,不會有人將這個消息傳到她的耳中的。”
“”
江河無話可說。
待兩人回了侯府,門子看到兩人後,嗷的一嗓子衝了出來,眼淚巴巴的。
“少爺啊,您可算回來了。”
江河看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門子,有些無語,至於嗎?
“行了行了,彆哭了,我又不是死了,坐幾天牢而已。”
就在江河要進門時,門子攔著兩人,死活不讓兩人邁上台階。
江河瞬間怒了。
這是我家還是你家啊?
就在江河要發火的時候,門子轉身跑了進去,順手還將大門鎖上。
兩人傻眼了。
臥槽
自己這是被抄家了嗎?
怎麼進了一趟詔獄,感覺天都變了啊。
兩人對視一眼,張景川抬頭看看匾額,撓著頭道“沒走錯啊。”
江河的臉都綠了。
這不是廢話嗎?我自己家我還能走錯啊。
兩人正納悶的時候,大門再次打開,一群人呼啦地衝了出來。
蔣怡然和崔伶薇兩人拿著鬆枝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
江河喃喃地說道“乾什麼呢你們?”
崔伶薇嘴裡念念叨叨的,像個神婆。
“掃去一身晦氣,掃去一身黴運”
“”
“我說”
江河還要說話,卻被兩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準說話。”
“”
林倉和丁栓子一人端著一個火盆,放到兩人的前麵。
“殿下,少爺,快跨過這個火盆就可以回府了。”
江河不情不願地邁過火盆後,侯府的人發出了歡呼聲。
崔伶薇這才說道“這幾天從詔獄出來的人,家裡都是這樣做的,我特意去打聽了一下,這是去晦氣的,我可聽說了,詔獄那個地方可是冤死了不少的人呢。”
說著,崔伶薇還左右四顧,仿佛要看看有沒有冤魂跟著一樣。
江河頓時滿頭的黑線,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兩人被簇擁著進了府。
人還沒坐下呢,林倉又是一臉後怕的開始絮絮叨叨。
“少爺啊,以後可不能衝動了,陛下說啥就是啥,可不能頂著乾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嘴,江河的腦瓜子都要炸開了。
隻有江魚兒一臉天真地看著他“二哥,詔獄好玩嗎?你那麼多天都不回家,我”
話沒說完,就讓巧珠一把抱了起來。
“小姐,彆亂說話,那個地方吃人。”
大家擔心,江河可以理解,可看這個架勢,再繼續下去就沒完沒了啦。
“好了,能不能先讓我們先洗個澡?”
話音剛落,以蔣怡然為首的幾個女孩子,仿佛能聞到江河身上的餿味,不漏痕跡地帶著幾人遠離了江河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