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中。
江河看著跪在地上的關朋,至於關母,早就讓江河給扶了起來。
“你不用這樣,快起來吧。”
關母卻道“伯爺,賤婢母子二人,無以為報,您就讓他跪著吧。”
江河苦笑,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啊。
在他的心中,關朋與張景川這些人一樣,都是情同手足的朋友。
“伯母啊,您要是還這樣說,那我還不如不救呢,以後您就住在侯府,讓關朋這小子去邊關磨礪幾年,放心好了,如今邊關沒什麼危險的。”
關母還想說話,江河衝著關朋踢了一腳,怒道“還跪著乾嘛?起來啊。”
關朋抬頭,看向母親。
江河見狀忙道“我說真的,再這樣,我可真不管了啊。”
關母這才不情不願地說道“建安伯都已這樣說了,朋兒,你起來吧。”
關朋這才起身,江河忙道“伯母,您這些日子在詔獄中肯定沒休息好,先去休息吧,我和關朋有些話說。”
丁栓子在一旁忙笑道“您跟我來。”
關母走後,江河看著在傻愣愣地站著的關朋,沒好氣地說道。
“坐啊。”
關朋神情苦澀,低垂著腦袋,坐到椅子上。
江河道“彆這副鬼樣子,你也知道,我為了救你出來費了多大的功夫,到了邊關,好好整,過幾年邊關安定了就可以回來了。”
關朋此時麵對江河,縱使心中有無數的話想說,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關家沒了,他進了一趟詔獄,沒想到出來了,陛下還能給他封個巡度使的職務。
對於江河,這已不是救命之恩那麼簡單了。
餘生,怎麼報答呢?
這是關朋正在思考的一個問題。
江河呷了一口茶道“行了,彆深沉了,換百司衛的任何一個人,我都會去救的,你就彆自作多情了。”
關朋苦笑,江河說的輕鬆,可他知道這件事到底有多難。
“彆以為你的事很輕鬆,我會修書給我父親,胡人的性子你也知道,到時,少不了摩擦,算了很多事情,天高皇帝遠的,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隻要不要鬨出大亂子就行了。”
關朋看著江河一臉輕鬆的樣子,好半天才道“你就這麼相信我?”
江河瞥了他一眼,放下茶盞“怎麼著?人出來了,想尥蹶子?”
“我告訴你,朝中上下,多少人盯著這一塊呢,你以為我放心讓彆人去做?
草原如今是一塊肥肉,都想上去咬上一口,我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隻要彆鬨出大亂子,大家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很多人要跟在你後麵拿政績,想千古留名,等你做成了這件事,我江河想必也會在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說著,江河竟然開始幻想了起來。
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朝代,以後考古會不會挖掘到自己?
那麼自己要不要留下一點爆炸性的信息呢?
裝一下神棍,讓後世無數的專家打破腦袋也想不通的事。
想著想著,江河嘴角勾起惡趣味的笑容出來。
關朋見他說的簡單,心裡卻知,若真是這麼簡單,朝中大臣,哪會讓自己前去,更彆說自己的戴罪之身。
就在江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時,江海怒氣衝衝地跑了進來。
“小二,我院子裡的校場,為什麼堆放了那麼多東西?”
關朋忙起身,江河茫然地看著他。
“大哥,哪邊是你的院子啊?我忘記了啊。”
江海的拳頭握緊,青筋暴起,怒吼“北房,還有,為什麼那麼多宦官在那邊?”
江河笑眯眯地說道“哦哦哦,想起來了,那是七皇子堆放的,你找他去,那些宦官也都是七皇子的人,大哥快去將他們趕走,煩死了,住在侯府白吃白喝不說,天天不乾正事,剛好大哥回來,有了由頭。”
江海頓時猶如吃了蒼蠅一般,臉色難看至極。
關朋聽到江河的話,這才反應過來,這就是他大哥,忙躬身施禮。
江海不明所以,亦是還禮“你是”
江河搶先一步說道“他就是關朋。”
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