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之、江河兩人到了作坊處,見十幾個衣裝華麗的人站在外麵,不時交頭接耳。
江河便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嘴上卻故作發怒道。
“怎麼回事?讓人站在外頭作甚?為什麼不請人進屋裡坐。”
丁栓子一時語塞。
好在常焱開口給他解了圍,他躬身道。
“建安伯,不怪他,不怪他,是我等要在外頭等的。”
江河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這些人,不就是看這屋子破了一些嘛。
其實,不怪常焱這些人這般。
這間屋子,本就是臨時搭建起來的,說白了,就是一間大點的茅草屋。
常焱這些人,哪裡出入過這種地方,剛一進去,那空氣中的土腥味直接鑽進鼻子裡,實在是呆不下去,才出來的。
“來,來,來,到屋裡說話。”
說罷,兩人鑽進了屋子裡。
常焱等人對視一眼,無奈,隻能跟著進去。
“坐,坐,坐,彆客氣。”江河道。
茅草屋內,一下子擠進來那麼多人,再看看那不及小腿高的小板凳,眾人臉上流露出難色。
尤其是常焱,他本就身軀肥胖,這麼矮,他哪坐得下去。
“栓子,上茶啊。”
說罷,江河又看了眾人一眼,笑道:“坐啊,都站著作甚,本伯一直昂視著你們脖子很酸的。”
聽到這句話,眾人無奈,隻能擠一擠,坐了下去。
常焱更是在王熙等人的幫助下,才勉強坐下去。
隻是,肥胖的身軀一下子把板凳遮住,猛地看去,像是整個人半蹲在地上一般。
很快,丁栓子抱著一摞子粗瓷碗進來,一人手上發了一個,又提著水壺,一一倒上水。
江河端起茶碗,吸溜一口:“讓諸位見笑,盤龍山條件簡陋,諸位將就將就,來,來,來,喝水。”
眾人端著碗,臉色泛起了難色。
若不是有求於人,他們早就摔碗離去了,哪裡受得了這鳥氣。
常焱卻是麵色如常地喝了一口,而後道:“這盤龍山的水確實不錯,水質甘甜,是個養人的好地方啊。”
江河深深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大胖子。
臥槽
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可以啊。
隻見常焱三兩口喝完了碗中的水,丁栓子見狀,又要給他添水,被他擺手拒絕了。
他兩隻手費力地抱在一起,麵帶微笑地說道。
“建安伯,我等貿然前來求見,是有要事與您相商啊。”
江河不動聲色哦了一聲:“何事呀?”
“曲轅犁。”常焱道:“我等想要求購一些,不知建安伯能否賣一些給我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