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河隻是讓常焱等人付下定金,奈何這些人鐵了心要堅持付下全款。
看著揮舞著銀票的士紳們,讓江河內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自責。
哎呀這些人還是很不錯的嘛,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一點點過分了呀?
殊不知,這些人就是怕中間再出現什麼差錯,才要堅持付下全款的。
畢竟,江河的身份擺在那裡,再說了,還有契約所在。
付了全款,這下子就不怕江小二再出什麼幺蛾子了吧。
士紳們付好了銀子,拿著契約歡天喜地地離去。
丁栓子數著銀票不解地問道:“少爺,作坊裡這些日子可是做了不少犁,怎麼不讓他們帶回去?”
江河卻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讓丁栓子附耳過來,嘀嘀咕咕說了一通。
聽完江河的話後,丁栓子頓時呆立在原地。
“這這樣能行嗎?”
江河氣定神閒地笑道:“怎麼不行?快去。”
丁栓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一溜煙地跑去了作坊。
望著士紳們離去的背影,江河冷笑。
對於這些人,沒什麼道義可講。
他們每一個都讀著聖賢書,發現科舉沒戲後,頂著功名,享受著功名帶來的好處,靠著剝削佃戶為生。
一群這樣的人,到頭來喊著為朝廷分憂,為百姓謀福,是何等可笑。
可讀書人就是讀書人,黑的說成白的,偏偏還能振振有詞。
若江河不清楚他們底細,還真就讓他們糊弄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常焱等人天天在府上盼星星盼月亮等著曲轅犁送到家裡。
終於,首批的曲轅犁送了過去。
可當常焱看到送到家裡的曲轅犁後,整個人差點昏厥過去。
原因無他,這些犁是曲轅犁沒錯,可個個都是沒有犁頭的。
這怎麼耕地?
用鐵皮包的都不行,更不用說這犁頭上沒有任何的東西了。
“江小二”
常焱在院子裡發出了怒吼:“欺人太甚。”
“去王熙府上看看。”
旁邊立馬有人往外跑,還沒出門呢,隻見王熙帶著人怒氣衝衝的來了。
到了院裡一看,頓時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常老爺啊江小二這個狗東西送來的都是這些無用的東西,如何用啊?”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