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要從他的圈裡活著牽出去牛羊,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直到江牧從草原上歸來,與之而來的是數不清的胡人。
他們趕著牛羊,從草原的儘頭,到了邊關,眼神中透露著麻木。
到了邊關,他們以為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儘頭了。
可出來迎接他們的是自己的胡人同胞。
他們穿著稀奇古怪,有的還是穿著羊皮襖子,可有的人卻穿著漢人的服飾,不倫不類的。
關朋命人接收了這最後一批的胡人,當然,草原上可能會有漏網之魚。
可那已經不重要了,基本上草原已經被江牧掃蕩乾淨了。
一兩隻小魚小蝦,影響不了大局。
當這些衣衫襤褸的胡人,被自己的同胞接到帳篷裡,吃著撒上一層鹽的羊肉,他們的眼眶濕潤了。
是鹽啊。
不是鹽塊,也不是粗鹽,是正兒八經的細鹽啊。
而接收他的胡人,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的同胞,意味深長地說道。
“到家了,到了這,就是到家了。”
江牧在回來的第一時間,便收到了張關發的拜帖。
按理來說,這種商賈的拜帖,是壓根不可能送到他的營帳內的。
可誰叫人家是江河的人呢。
江牧在第一時間查看了這段時間江河的飛鴿傳書,而後看了一眼桌上的拜帖。
“傳令下去,讓關朋帶著人,來帳內議事。”
很快,關朋帶著幾人趕了來。
眾人在帳內坐定後,江牧掃視眾人一眼,而後緩緩的開口道。
“本帥不在的這段日子,可有事?”
關朋拱手,鄭重地答道:“一切安好。”
江牧頷首點頭:“老二飛鴿傳書,說要修路,是個什麼章程?”
關朋看了一眼張關發,示意他可以開口了。
若是說不動江牧,一切都是白搭。
張關發忙是正了正衣襟,恭敬地將修路一事說了一遍。
聽完張關發的話,江牧皺眉思索起來。
自己兒子在京都中修的那條水泥路,他可是聽說過的。
作為一軍主將,不去考慮這條路彆的用途,單說行軍,這條路就是必須要修。
可銀子卻是在陛下不知情的情況下動用。
這一點,可就有點犯忌諱了。
江牧更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低頭看了一眼手心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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