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期迷途裡的黑騎士!
“厄爾希。”
卓婭話音剛落,侍立在其身後的厄爾希立刻彎腰從椅子底下抽出了一個公文包大小的手提箱子。
啪嗒一聲,一遝遝黃黑交錯的狄斯幣整整齊齊的碼在其中。
無一例外,都是新鈔。
那光滑整潔的鈔票在蒼白的燈光下泛起了紙醉金迷的金黃光芒,映照的白逸慵懶雙瞳中一片璀璨。
“好多錢啊……”
一臉財迷模樣的白逸信手撫摸著那一遝遝小可愛,雙眼迷離著隨手抽出一疊放到了耳邊。
啪嗒啪嗒
閉目傾聽著清脆的紙葉晃動聲,白逸嘴角掛起一絲安逸的笑容。
“一,二,三。”
翻來覆去的聽了那鈔票響聲好大一會兒,過完癮的白逸抬頭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厄爾希,白發女人灑脫一笑,自那疊鈔票中抽出三張後隨意的把剩下的一遝狄斯幣扔回了厄爾希雙手捧著的箱子中。
“這活兒白記接了。”
看那副對金銀棄之如敝屐的瀟灑姿勢,不說姓名誰用能想到她便是那傳說中視財如命的白記老板娘呢?
“你們三個,走了…”
說罷,也沒和卓婭招呼,白記的老板娘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自顧自向著門邊走了過去。
“…剩下那點兒給這些孩子加裝些維生裝置吧,從新城那裡買。”
綴在最後麵,等到澈和蔻蔻二人離開,東青對著卓婭二人聳了聳肩。
“你又不是不了解那家夥的性格,你說你激她乾什麼?”
歎了口氣
“那東西危險的很,你們注意點兒吧。”
明知二人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東青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
“你還走不走了?要不你乾脆跟軍團過得了唄?”
白老板有些慍怒的聲音遠遠的自半開的鐵門外傳來,東青輕咳一聲,毫不猶豫的把丟下屋裡那倆家夥哄自家老板去了。
“彆介呀……,話說老板,你手也太快了,好歹也讓我感受感受一疊大鈔拍臉的爽感啊”
東青抱怨的聲音隱隱傳來
“你倒好,自己先爽夠了,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彆說我不照顧你們,諾,三張,我一張不要,你們仨一人一張,這就是你們這個月工資了哈。”
“啥?!”3
“……,厄爾希。”
寂靜下來的病房中,卓婭目光久久停留在昏黃破舊的燈管之上,忽然,仿佛想起了什麼,她說到
“讓赫羅跟著東青一起去看看吧,觀察白記四人處事的方式,完事後讓她寫一篇報告交上來。”
“……,是。”
………………
“我給你講,要不是顧及她是我老板,我高低得請蘭斯給她來一套正宗的馬蹄按摩。”
彎腰瑟縮在後座,口罩遮住了半張臉頰,絮絮叨叨的銀發男人捅了捅身旁被自己一番大言不慚的演講刺激的直翻白眼的澈。
“你那什麼表情?合著我給你買的狗糧全白買了?”
“啊對對對。”
想到自己進入醫院那天的窘境,一向不溫不火的澈也暫時失去了表情管理,嘴角不住的抽動起來。
誰家探望病人會帶狗糧的啊?!
還是兩包!
兩大包!
你知道當時我有多尷尬嗎?
腹中千言萬語彙集到嘴裡卻隻是被無語所代替,深知東青臉皮厚度的澈也懶得搭理這個賤人,擺爛般敷衍兩句便糊弄了過去。
嗬,渣渣
眼見澈懶得搭理自己,頗感高手寂寞的東青轉而把視線投到了有些拘束的跟在一旁的紫發少女身上。
“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赫羅?”
“呃……,東青大哥,你好像確實打不過白姐。”
訕笑著撓了撓頭發,第一次跟生人外出任務的少女稍稍挪動著遠離了東青一點兒
“反正我隻看到你連劍都沒舉起來就被白姐一巴掌抽到地上了。”
“噗嗤。”
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澈也適時的發聲嘲笑。
其實如果隻是言語上得罪下白逸倒也沒有什麼,但東青這家夥好死不死的居然要求從白老板的小金庫中撥出一部分來作為三人的加班工資。
這她能慣著你?
一套絲滑的小擒拿就給按地裡了。
“你笑個啥?工資沒摳出來你下個月靠啥過活?打算帶著那倆狗崽兒一起吃土嗎?”
“呃……”
想到那倆嗷嗷待哺的金毛自走式造糞機器,這下子澈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