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人情相對淡漠的世界,沒有第二個經理能比他更稱職。
但他終究不是唐甜甜的什麼人,甚至連姘頭都算不上。
她有錢買上萬元漢幣的東華皮包,這會兒卻說快沒錢吃飯。
價值觀相當扭曲。
那麼這就是她自己選擇的人生,許知峰不會給她當保姆。
管好了彆人,還得更管好自己,他當即出門找了家診所買支針管。
驟然聽聞異血者這種坑爹體質,許大經理內心也很是慌慌噠。
回家,在陳希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目光下躲進屋裡。
大半個小時過去,許知峰長籲口氣。
身為凡人的感覺挺好,起碼不用被小人惦記。
篤篤篤。
陳希在敲門。
許知峰開門。
“測出來了嗎?是不是?”
她相當直接了當的問道,眼神裡有一絲不該有的期待。
許知峰決定測試她,把裝了自己血的瓶子藏在身後,“如果我說是呢?”
“真的?什麼顏色?”
“滾蛋,假的!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啊!如果我真是契合你的異血者,你就想吸乾我嗎?”
陳希舔舔嘴唇,“那不至於,我畢竟勉強算個天才,有機會問鼎天空,當然不能吸異血走捷徑。但是……”
許知峰被她這表情嚇住了,往牆角縮了縮,“但是什麼?能一次把話說完嗎?”
“但又有實力至強的異血者玄士說過,隻是發生關係的話,對潛力未必有影響。所以我要榨乾你啊!”
“你這麼隨便放浪的嗎!那萬一有影響呢?”
“那我就搏一搏唄。我說了,撞上屬性相合的異血者,那是中彩票一般的幾率!咱們同居這麼久了,血性又契合的話,簡直天賜良緣,錯過是要遭天譴的。”
許知峰瘋狂吐槽,“那個異血者大佬肯定是個騷破天際的老梆菜!這都是他的陰謀!你彆亂來,我不是個隨便的人。”
陳希一指他剛擺到床頭櫃上的瓶子,“你脫褲子的時候,能把你那瓶紅燦燦的血給藏好嗎?不然你乾脆加點染料進去唄!”
“哦。”
許知峰略感遺憾的扣上皮帶,歎口氣,“唉。”
騙炮失敗。
玩笑開過,陳希又出了門,說是臨時有個隔壁鎮的集中剿滅行動,要消滅一群在山區裡悄然紮根的異獸。
可參加可不參加的那種,但她還是去了。
即使傷勢未愈。
她似乎永遠也閒不住。
她擁有執著強悍得匪夷所思的變強欲。
彆看二人在笑鬨,可如果是真的,許知峰知道她真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
比起陳希重傷不下火線的拚搏,許知峰的奮鬥之路更妖豔得多。
他睡著了,呼嚕震天響。
在孢子分身裡,他先將唐甜甜的紫血抓過來。
還剩下37克配額,不能浪費,他又抓了肥料。
又是忙忙碌碌充實的一夜過去。
翌日清晨六點,鬨鐘準時響起,許知峰驟然睜開眼。
外麵的天色蒙蒙亮,時而傳來攤販推著早餐車路過的嘎吱聲,空氣裡飄來股肉米的香味。
許知峰沒急著起床,而是探手到枕邊,抓起昨夜新鮮出爐的十毫升築基液。
啵兒。
拔開塞子。
他將這些翠綠色液體咕嚕一聲喝下肚。
隨後他動作麻溜的穿上褲衩起床,以精準而又高效的節奏搞定洗漱、淘米、熬粥等步驟,再又回到房間裡。
床頭櫃上鬨鐘剛好走到六點十五分,時間正正好。
他身體裡開始發熱了。
他反鎖上房門的同時,熱流自小腹下部升騰而起,迅速擴散蔓延向全身,直至灌入四肢百骸。
上至天靈蓋,下至湧泉穴,周身各處無一處不在熱流撩動之下。
他情不自禁的捏緊了拳頭,額頭上更滲出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