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見死不救,而是自相殘殺!
“錯雖在我們,但胡定興才是主謀!我們這就給許哥和唐小運你們一個交代!”
秦思源突然大喝一聲,從後麵一拳轟出,打在胡定興背上。
胡定興慘叫一聲,往前撲倒。
他嘴裡開始噴血,含含混混的回頭怒指秦思源,“你……你混蛋!明明是我……”
秦思源和沈一存哪能讓他把事實當場說破。
胡定興真把這事當眾說出口,那三人都得死。
可隻要暫且先藏好了,還能事後來個抵死不認,或許付出一定代價後也能消除許知峰的怒火。
那麼三人就能活,代價隻不過是胡定興被揍一頓而已。
於是乎,這兩名玄士衝上去逮著胡定興好一通拳打腳踢,尤其照著他的嘴招呼。
二人下手不輕,但拿捏得卻也有分寸。
他們不打算將胡定興當場打死,不然這樣也沒辦法交代,隻要將胡定興打到不省人事,給許知峰泄了憤,過掉今天這坎就好。
二人算盤打得叮當響,但卻遺漏了一個重要信息。
胡定興隻挨了三拳兩腳後,情況突然變得不對勁。
他掙紮反抗的力道驟減,眼珠凸出,內裡黑色血絲彌漫。
他腹部開始腫脹,咬牙切齒的抬起手怒指許知峰。
秦思源二人看情況不妙,趕緊收手。
胡定興蜷縮在地,指著許知峰的手指打得筆直。
“你……你……你……”
許知峰微微俯身,居高臨下俯視胡定興,“我什麼?說來聽聽。”
胡定興噗的一聲從嘴裡吐出塊黑血。
這黑血竟已在他體內凝成了塊。
他瞳孔瞪得越來越大,臉上又彌漫出根網般的黑色血絲。
“我……”胡定興想說點什麼,但一團又一團黑血伴隨他張口從嘴裡噴泉般突突而出。
他的眼角、鼻孔、耳朵亦開始滲血。
他臉上彌補的血絲更接連破開。
終於,他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整個人轟然倒地,血湧如注,迅速染黑身邊一片土地。
他毒發身亡了。
比預計時間提前兩個小時,大約是長時間運動,再加被人打傷內腑,造成毒素提前引爆所致。
那些胡定興的跟班個個嚇得心膽俱裂。
秦思源與沈一存更是麵色慘白,明明控製著勁道隻打了幾下,怎麼就這樣了?
沈一存連連後退,再回身看著其他新生與老生瘋狂擺手,試圖辯解,“不,不是這樣的。”
秦思源腳下發軟,隻能勉強撐著,“怎……怎麼就死了?”
“臨陣脫逃,見死不救,事後推卸責任,更當眾陷害同僚,置人死地!按律當斬!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許知峰麵無表情平視二人。
秦思源高聲尖叫起來,“我沒有陷害他!胡定興承諾給我和沈一存每人一千萬,要我們害死你!他才是主謀!”
許知峰撇嘴冷笑,“哦?所以你們的主謀被你們打死了?誰信呢?統統給我死!”
他話音未落,漆黑玄甲與大槍眨眼出現,化作遊龍喧囂而上,頃刻間便將秦思源與沈一存籠罩在槍勢之下。
二人雖然實力不差,但哪想到許知峰如此狠辣,說動手就動手,真要當眾斬殺他們。
二人才剛想喚甲抵擋,卻幾乎同時覺著喉頭微涼。
許知峰已經收了槍,槍尖鮮血滴落。
二人捂著破洞的喉嚨嗬嗬連聲,目光中帶著絕望與不解,悍然倒地。
其他老生此時才知道,許哥竟已成為e級中階玄士!
並且實力極強!
就連在場一些出類拔萃,也是e級中階的老生也被他那殘暴霸道的殺伐手段所震驚。
“所有人聽令,按照陳希導師的吩咐,即刻開撥,徒步前往大坳山鄉!新生居中結陣,老生於邊緣護衛!力量型玄士在前,敏捷型玄士居側翼,綜合型玄士與我一同殿後!違令者死!擅離者死!”
殺人立威之後,許知峰又是順水推舟拿下話柄,下達號令,不給任何人再心懷不軌的機會。
哼,老生?
在我老許麵前,依然都是弟弟!
鬼知道胡元朗勢力在剩下的學生中還有多少影響力,胡定興死得蹊蹺,有心人推敲之下,又或者胡定興的跟班走漏出去,必定惹人猜疑。
許知峰不會再給他們暗算自己的機會。
甚至,他現在就動了殺機,想把胡定興勢力斬草除根。
可惜那群人早已見勢不妙躲到了遠處,跟在一群老生身邊。
許知峰再霸道,也不太方便單刀直入的衝過去殺人。
大部隊即刻開撥,至於胡定興、秦思源與沈一存的屍體,許知峰沒說如何處置。
奇妙的是胡定興的跟班們竟都不敢主動站出來表態,尤其奉命下毒那人,此時恨不得從所有人視野中消失。
最終還是有個脾性忠厚的老生不忍看著這三人曝屍荒野,拿了個大口袋,獨自將三人屍身塞了進去扛在肩上。
當時旁人還十分緊張的看向許知峰,生怕他不快。
這些人卻又怎知道,許哥隻會與活人計較。
至於死了的,愛怎樣怎樣,他反而看得起這名老生。
這破世道,找一個不畏強權,肯堅持自身原則的忠厚之輩著實太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