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國天車!
隨著胡元朗揭穿此事,二人間持續了一上午的和睦氣氛頃刻煙消雲散。
他厭倦了與許知峰打機鋒,明明白白的告訴許大經理。
你殺嚴英健,害我斷了生意。
如今我已執文興地下勢力的牛耳,但新來的總經理卻又另扶了供應商。
胡元朗靠著挽月樓能一年崛起,那新接班的供應商自然也能,是個心腹大患。
即使這邊大獲全勝,但比過去給挽月樓供貨賺輕鬆愉快錢也隻好了一點。
這生意拿不回來,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許知峰聞言,麵色一沉,“多謝胡老板陪我逛坊市,但現在我的確有些急事,告辭。”
說完許哥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胡元朗神情先是一僵,然後微笑相送,“行,那這事我們改天再聊。”
“好的好的。”
將許知峰送出坊市,胡元朗轉身之後麵色瞬間垮了下來。
新仇舊恨如同烈焰在他心底燃燒。
他氣得咬碎了牙齒。
如果許知峰不殺嚴英健。
那他好好的生意不會斷。
那自己就不會同意兒子去對許知峰下毒。
那麼兒子就不會中毒而亡。
一切的緣由都在許知峰身上,可自己已經給了他整整五千萬,他居然還不識好歹,不給麵子。
我連兒子的事都不和你計較,錢我也賠了,我還低聲下氣的陪你一上午。
現在讓你牽線搭個橋,你居然絲毫情麵不講。
該死!
“老板,怎麼說?”
一個心腹湊到胡元朗身邊,小心翼翼問道。
“能怎麼說?現在文興鎮裡誰敢動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先想辦法,一定要重新搭上挽月樓的線!你這就給我想辦法!”
胡元朗拂袖而去。
其實早在流浪漢齊然與許知峰搭話之前,胡元朗便已經到了。
許知峰來東城坊市,對胡家是不能忽略的大事,自然有人通知。
當時胡元朗正想開口打招呼,隨後卻看完了許知峰從麵不改色到突然暴起殺人的好戲。
那時候他心頭便想明白一點。
彆看這許大經理喜歡在臉上堆笑,卻端的是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之人。
昨夜,胡元朗活活審死了那個負責替胡定興下毒的小後生。
那人直到被折磨死之前,都一口咬定毒藥的確是投進了許知峰的杯子。
但最終死的人卻是胡定興。
胡元朗並不確定是許知峰警覺性太高,又暗中掉了包,還是這負責投毒的小後生背後另外藏著寧死也要保守的秘密。
從胡定興毒發身亡那一刻起,一切事情都已無法查證。
深深的危機感籠罩著胡元朗,讓他從大權在握的虛幻快感中迅速醒轉。
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得到更強大勢力的臂助,然後才能毫無顧忌的殺許知峰報仇泄憤。
卻說許知峰這邊,離開之後也稍稍分析了一下胡元朗的心態。
但他卻並不太在意,想透之後便將其拋諸腦後。
他並不後悔在坊市裡隨手捏死一隻螞蟻,因為不管有無這事都不會改變任何東西。
他也不後悔拒絕胡元朗的要求。
他的虛與委蛇有限度。
主動幫助胡元朗消除隱患,增強實力,反而會讓自己更快的陷入危險境地裡。
胡元朗的心態轉變與否並不會太過影響局麵的推進。
讓他拿回挽月樓的供貨渠道,才是許知峰的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