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不知道,在蘇奕眼中,他能夠親自來赴會,已經是給孟靖海麵子了……
孟靖海也怔了一下,旋即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繼續去招呼在場其他人。
最後,他在中央主座處落座,環顧四周大人物,笑道:“諸位,孟某籌辦這次雲台大會的目的,想必大家都已清楚。”
在座眾人皆點了點頭。
孟靖海繼續道:“依孟某看來,我們在做諸位若能達成一致意見,就此止戈,相信無論是對這天下修行之輩,還是對世間眾生而言,皆稱得上是一樁莫大的好事。”
“孟某也相信,這也是在做諸位希望見到的。”
就在孟靖海剛說到這,五雷靈宗掌教鬆長鶴開口道,“孟兄,在談正事之前,我有話要說。”
場中氣氛一寂。
孟靖海似已經猜到了什麼,道:“道友,有什麼事情,等這次雲台大會結束之後,再談如何?”
鬆長鶴淡然道:“不談此事,我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哪還有心思談正事?”
孟靖海眉頭微皺,沉默片刻,道:“還請道友直言。”
鬆長鶴沉聲道:“東華劍宗的符雲琅,前不久打傷我五雷靈宗傳人,搶奪寶藥的事情,相信孟兄已經清楚。”
“而如今,東華劍宗早已歸順在你們天煞玄宗麾下,我想問問,孟兄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全場寂靜下來,鴉雀無聲。
“鬆長鶴開始發難了!”
顧山都、曹瀛等在座大人物,心中皆是一振。
蘭娑心中發緊,如坐針氈。
“就是天塌了,還有我在呢。”
蘇奕輕聲道。
他有些無奈,自從來到這雲台靈山之後,蘭娑簡直像受驚小鹿似的,太不淡定了。
不過想一想她的處境,以及所擔憂的事情,蘇奕也就釋然了。
蘭娑這種反應再正常不過。
關心則亂,便是如此。
“一樁小事而已,以道友的身份和地位,何至於在意這些?”
這時候,孟靖海發出爽朗的笑聲,“若道友心中不舒服,我讓邱天尺向你賠罪道歉如何?”
就見鬆長鶴麵無表情道:“正如孟兄所言,這本來的確是一樁小事,可在前不久……卻有人揚言,讓我五雷靈宗就此收手,否則,便要對我們五雷靈宗不客氣!我哪還敢當做小事對待?”
說話時,他目光有意無意地看了看蘇奕所在的方向。
其用意,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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