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夏天下,除了主上之外,誰敢這般使喚自己?
可這小子卻一點都不客氣!神態和言辭還那般隨意,莫非在他眼裡,自己就是個……打雜的?
“好。”
翁九深呼吸一口氣,按捺下心中鬱悶。
“有寶輦嗎?”
蘇奕再問。
剛經曆一場大戰,他也消耗極大,能坐車的時候自然不會走路。
翁九心中一陣苦笑,得,這小子打蛇隨棍上,使喚自己時愈發不客氣了。
可沒辦法,他還偏偏沒有理由拒絕,說道:“道友隻需沿著此街往前行去,不出片刻,自會有寶輦前來接駕。”
“多謝了。”
蘇奕轉身朝遠處行去。
“嗬,這傲到骨子裡的小子居然還會致謝?不過,這也算是說了一句中聽的話。”
翁九心中微微舒服不少。
“對了。”
蘇奕忽地佇足,似想起什麼。
“道友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翁九問。
就見蘇奕一指那桌子上的木琴,道,“我個人給你一個真誠的建議,你不適合音律一道,以後彆彈琴了,否則會糟蹋了十麵埋伏這等好曲子。”
說著,他已負手於背,大步而去。
隻留下滿臉黑線的翁九,尷尬羞憤到無地自容。
這小子,嘴巴何其之毒!!
這時候,湖畔岸邊上那些觀戰的修士們似終於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而後這梳雲湖四周像炸鍋般,響起一陣嘩然聲。
“老天!雲天神宮大長老竟然歿了!!”
不知多少人震撼,瞠目結舌。
“那最後一擊何等恐怖,怎會被擋住了?那青袍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也有許多人在揣度蘇奕的身份,可無一例外,皆一頭霧水。
可越是如此,就越讓人感到神秘,不可抑製地產生敬畏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