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袍中年神色間帶著一絲期待,“隻要道友助我,無論提出任何要求,隻我我能答應的,保證不會讓道友失望。”
翁九也將目光看向蘇奕。
在他看來,雖然主人不曾展露身份,但以蘇奕的眼力,定不難猜出主人的身份是何等尊貴。
更何況,昨晚在浣溪沙的時候,蘇奕並未拒絕幫忙,隻說誠意不夠罷了。
而今天,他們就是來展現誠意的!
可出乎他們意料,蘇奕卻問道:“花信風和你是什麼關係?”
“花信風?”
布袍中年疑惑地看向翁九。
翁九連忙低聲道:“回稟主上,那是小主在外遊曆時所用的眾多化名之一。”
聽到此話,蘇奕唇角不易察覺地抽搐了一下,果然,花信風這女人很狡猾,自始至終都沒有暴露過真名!
布袍中年大大方方說道:“不瞞道友,她正是我最小的女兒,排名第七,真名夏青沅。”
蘇奕拿出那塊龍雀玉佩,道:“昨天在城門時,你之所以能找到我,也是感應到了這塊玉佩的氣息吧?”
布袍中年望向玉佩的眼神微微有些複雜,點頭道:“不錯,這塊玉佩是小七的母親去世前的一塊遺物,小七從小佩戴在身上。”
蘇奕訝然道:“這麼說,她母親是龍雀一脈的後裔?”
布袍中年神色露出一抹悵然和恍惚,半響才說道:“應該是吧,我也曾試圖找到答案,卻至今無法確定。”
蘇奕看得出,布袍中年和夏青沅的母親之間,有著一段不一樣的感情,沒有再問下去。
他問道:“那這塊玉佩是否要還給你?”
布袍中年搖頭道:“既然小七交給了道友,便由道友保管便是。”
蘇奕沒有推辭,收起玉佩,直接道:“我可以幫忙,但卻有兩個條件。”
布袍中年精神一振,摒棄腦海雜念,道:“還請道友明示。”
翁九則有些緊張,擔心蘇奕獅子大開口,開出太過苛刻的條件。
蘇奕沒有廢話,直接報出自己的條件:
“第一,我需要修行資源。”
“第二,一塊能夠前往須彌仙島的須彌令。”
當聽完,布袍中年和翁九對視一眼,皆露出錯愕之色,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奕似笑非笑道:“怎麼,你們以為我會借此機會狠宰一刀?”
布袍中年搖頭道:“這倒不是,而是我根本沒想到,道友所提的條件,會如此簡單容易……”
翁九也暗暗點頭。
這條件……的確太容易了!
容易到讓翁九甚至都感到有些不踏實。
“若是我親手修複那一座禁陣,條件自不會這般簡單,現在我隻不過是告訴你們一個修繕之法罷了,對我而言,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算不上什麼。”
蘇奕隨口道。
布袍中年神色怪異,一時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他為了解決修繕禁陣的問題,耗費了近千年的時間,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和財力,至今都不曾解決這個近乎無解的難題。
可到了蘇奕嘴中,卻僅僅隻是“舉手之勞”……
這讓布袍中年一時都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感到羞愧。
“真的是舉手之勞?”
翁九也很懵,忍不住問出聲。
蘇奕哂笑道:“於你們而言,或許比登天還難,可對我來說,的確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他還不屑在這等事情上誇口!
“不管如何,隻要道友能幫我解決此事,對我而言,便是天大的恩情!我也自不會讓道友失望!”
深呼吸一口氣,布袍中年開口,擲地有聲。
“今晚我會去城中親自看一看此陣的陣基和布局,明天這個時候,你們來拿解決之法。”
蘇奕說著,已從藤椅上起身,“時候不早,我便不留你們在這裡用膳了。”
這就是下逐客令了。
布袍中年雖然還有一肚子話要說,可也隻能忍住,笑道:“那我明日再來叨擾道友。”
他正欲離開,這時候翁九忽地想起什麼,道:“道友,據我得到的消息,現如今的九鼎城內,起碼有三方勢力視你為敵。”
蘇奕訝然,道:“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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