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淩雲河暗呼要糟。
就見蘇奕將手中酒杯放下,目光看向錢天隆,淡淡說道:“你不止要賠罪,還要跪在那賠罪,否則,我今日不介意教教你怎麼做事。”
霍雲生、孫楓皆錯愕,臉色陰沉不少,這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該說的話?
之前,念在淩雲河、清芽的麵子上,他們已打算息事寧人。
可誰曾想,卻有人不識好歹!!
就見錢天隆怒極而笑,拍案而起,道:“我倒真想看一看,你一個小小散修,拿什麼來教我做事!”
說著,他目光一掃霍雲生、孫楓,以及淩雲河、清芽,道:“各位,你們莫要阻攔,這件事,由我一人和蘇道友做個了斷,不過你們放心,我保證不殺人便是!”
話語冰冷中透著倨傲。
霍雲生和孫楓皆沉默,冷眼旁觀,不願再勸阻,蘇奕的態度,讓他們也怒了,由錢天隆出手,給予對方一個教訓,若能讓對方清醒認識到差距,也不算一件壞事。
淩雲河也很生氣,冷哼不語。
清芽則說道:“你也放心,我保證不阻攔。”
元恒和白問晴看向錢天隆的目光,則帶上一抹憐憫。
“來來來,蘇道友,我就站在這,等著你來教我做事!”
錢天隆冷笑開口。
他一襲銀袍,儀態出眾,雖然修為隻在辟穀境中期,可身為雲天神宮內門真傳弟子,無論是大道底蘊,還是在掌握的傳承和法門上,皆遠不是世間修士可比。
彆說在辟穀境,就是這世俗中的元府境修士,都不被錢天隆放在眼中!
這便是頂級勢力的傳人,一個個經由千挑萬選,層層考核,最終脫穎而出的,皆是人中龍鳳,修道俊才。
可惜,這次他碰到的是蘇奕,一個在前世便稱尊大荒九州,劍壓諸天的恐怖存在。
縱使現在是辟穀境修為,可又哪可能將錢天隆這等小角色放在眼中?
“這家夥真是找虐啊……”
清芽暗自嘀咕。
淩雲河心中憋著一口氣,眼神冷冷看著,在蘇奕手底下,聚星境人物也如土雞瓦狗般不堪,妖孽如涅風聖子,也都差點被劈殺,倉惶而逃。
這錢天隆……還真是不知死活到了極致!
元恒和白問晴自然更不會替蘇奕擔憂,兩個妖修從踏上這寶船,就被連番詆毀和輕蔑,心中早攢了一肚子火氣,早巴不得狠狠收拾錢天隆一頓。
“要讓彆人教你做事,就要端正姿態,先跪著吧。”
就見蘇奕說著,隨手在虛空一按。
輕描淡寫的一擊,卻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凝聚,如神山般鎮壓而下。
轟!
三丈外,錢天隆渾身一僵,周身氣機驟然轟鳴,攀升到極致,雙手如扛鼎般猛地舉起。
可僅僅眨眼間,眾人就發現,錢天隆臉頰漲紅,額頭青筋爆綻,似不堪重負般,體內骨骼都產生一陣密集如炒豆似的爆鳴。
砰!
緊跟著,錢天隆身前的案牘炸開,酒盞杯碟皆破碎齏粉。
而在他雙腳下,覆蓋在地麵的禁陣力量運轉,產生耀眼的光雨,似在抵消錢天隆腳下傳來的壓迫之力。
這一幕,讓霍雲生、孫楓瞳孔皆驟然一縮。
可不等他們反應——
砰!!
錢天隆軀體驟然彎曲,雙膝狠狠砸地,震得整個殿宇都猛地一顫。
眾人身前案牘上的杯盤都一陣亂顫作響。
全場死寂,落針可聞。
隨意一掌,便鎮壓錢天隆跪地!
這位雲天神宮的內門真傳弟子,擱在大夏年輕一代中,也稱得上俊傑,足以讓世俗中那些老輩人物自慚弗如。
然而,在這一掌之下,他僅僅支撐了不到三個呼吸之間,便就直接跪了。
不堪一擊!
不遠處的案牘後方,蘇奕飲了一杯酒,語氣隨意道:“不服氣就站起來,反正閒來無事,我便讓你跪到心服口服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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