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想了想,道:“你有我傳授的雙修之法,且還修煉有‘混洞九玄經’,有此進步,倒也正常。”
雙……雙修……
茶錦那嬌豔絕倫的俏臉登時泛紅,睫毛微顫,含羞帶怯,螓首都低下去,心中暗啐,公子為何每次說起這等事情時,會那般堂而皇之?
深夜,服侍蘇奕沐浴之後,茶錦正打算離開,蘇奕道:“今晚你留下,我把宗師境的修煉訣竅一一為你闡述一番。”
茶錦呆了一下,俏臉儘是緋紅之色,細若蚊蚋般嗯了一聲。
……
同樣的夜色。
玉京城,蘇家。
一座臨著溪流的涼亭中,蘇弘禮端坐在那,斑駁的燈籠光影把他的臉頰映得忽明忽滅。
沉默許久。
蘇弘禮微微皺眉,道:“道兄,數月前,那孽子還是一個修為儘失的廢物,怎會在這數月之後,已擁有劍斬先天武宗的力量?並且,他僅僅隻是宗師一重修為。”
語氣雖平靜隨意,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疑惑。
對這位和國師洪參商並稱為“大周雙壁”的蘇家之主而言,顯然蘇奕身上的變化之大,讓他也感到驚詫和反常。
事實上,在剛才從手下手中得到從袞州傳來的消息後,蘇弘禮內心就泛起一陣波瀾。
這袞州總督府一戰,先後有兩位外姓王、兩位外姓侯以及一眾大人物皆慘死於蘇奕一人手中。
這樣的血腥戰績,完全出乎了蘇弘禮的預估。
也讓他第一次意識到,似乎在袞州西山茶話會結束後,自己依舊小覷了那個讓自己厭憎到極致的孽子。
一側,一襲道袍的老者手握拂塵,清臒的麵容上也是浮現著一抹凝重之色,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二月初二那天,蘇奕以搬血境修為,奪得廣陵城龍門打榜第一名,而今天是三月二十七。”
“僅僅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就從搬血境而入宗師一重境,且擁有擊殺先天武宗的手段,這等修煉速度和戰力,無疑太過驚世駭俗,根本無法以常理衡量。”
“道友可還記得,當年,如羽流王月詩蟬這等堪稱絕世的逆天人物,從搬血境修煉到宗師境時,也耗費了一年時間,可蘇奕他……”
不等說完,蘇弘禮皺眉揮手,打斷道:“這些不必說,道兄隻需說出你的推測便可。”
道袍老者略一沉默,道:“我懷疑……蘇奕極可能是被奪舍了。”
一語驚人。
蘇弘禮瞳孔悄然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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