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紛攘,恩怨難斷。
要一劍泯恩仇,就要徹底扼殺掉所有潛在的隱患。
“了斷?”
有人顫聲道,“蘇奕,你今日闖出如此事情,就不說我等,年家和閻家,哪個會放過你?更彆提,這裡是豐源齋,他們可不會坐視不管。”
這不是威脅,反倒像提醒。
蘇奕不以為然道:“等等吧。”
他又重新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淡然自若,視滿地的血腥如無物。
也似根本不在意去麵對來自豐源齋的威脅!
那等風采,讓得陳金龍等人心中都湧起說不出的情緒。
忌憚?驚怒?仇視?惘然?疑惑?
似乎都有。
......
豐源齋一層,一座獨屬於老板翠雲夫人的大殿中。
“紫瑞信符?”
一名穿著藏青長袍,威儀不凡,留著柳須的老者皺眉道,“據我所知,在蘭陵蕭氏內,隻有兩種人有資格佩戴此等珍貴的信符。”
“一種是最為核心的嫡係子弟,且必須擁有卓絕無比的天賦和才情,得到一半以上的大人物認可,才能得享此信符所代表的權柄。”
“一種則是武道宗師!”
“而在整個蘭陵蕭氏,直係一脈有兩位宗師坐鎮,一個是蕭天闕蕭老爺子,其修為最高,擁有養爐境三重的道行。一個是蕭氏當今族長蕭博雲。”
“而在蕭氏的兩個支脈中,各有一位宗師坐鎮,但論修為,皆差了蕭老一截。”
說到這,長袍老者眸子一凝,“如此推斷的話,那青袍少年極可能是蘭陵蕭氏年輕一代最耀眼的嫡係子弟之一!”
“我就是懷疑這一點,才不敢有絲毫怠慢。”
一側,香爐嫋嫋,翠雲夫人曼妙成熟的嬌軀斜依在一張軟榻上。
她美眸泛起思忖之色,“隻是,讓我猜不透的是,蘭陵蕭氏的勢力,分布在毗鄰玉京城最近的‘白州’境內,為何其宗族的一個子弟,卻竟會出現在距離數千裡之外的雲河郡內?”
長袍老者微微一笑,矜持道:“若夫人想知道,可以帶我去見一見那少年,我前些年,也結識了一些蘭陵蕭氏的厲害人物,隻需三言兩語,便可試探出他的底細。”
翠雲夫人卻搖了搖頭,道:“算了,我隻認令牌,不認人,無論誰拿著這紫瑞信符來了,我都會視其為貴人對待。”
長袍老者頷首道:“夫人此舉,最為穩妥,也最明智。”
翠雲夫人唇角泛起笑意,道:“黎老謬讚了。”
便在此時,一陣急促的叩門聲響起:“大人,山河殿出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