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似懂非懂。
蘇奕心中也不得不承認,在這世俗之中,有時候擁有權勢,能夠更容易解決事情。
就如當初蕭天闕贈予令牌時所說,在世俗中行走,難免會碰到不值得動用武力去解決的瑣碎紛擾之事。
像今天晚上,修為再高,還能去跟一個小小的迎賓侍者計較?
這時候,蕭天闕所贈令牌所代表的權勢就派上了用場。
……
豐源齋第六層。
錦繡廳。
閻成榕帶著女伴抵達後,以他的身份,也隻能坐在末尾席位上。
因為這次酒宴的東道主,是青河劍府內門弟子中的厲害人物——
陳金龍!
其父親陳大空是雲河郡城的一位梟雄人物,麾下的長河幫,擁有幫眾上千人,掌控著雲河郡城一半的漕運生意。
陳大空和郡守府郡守秦聞淵關係莫逆,據說是年少時就義結金蘭的兄弟。
有秦聞淵這位大靠山,陳大空麾下的長河幫自然是蒸蒸日上,風生水起。
陳金龍作為陳大空之子,一般的宗族子弟也得仰人鼻息,禮讓三分。
除了陳金龍,在座的男男女女,身份也都不俗。
如年雲橋,同樣也是外門弟子,他來自年氏一族,論及身份也不是閻成榕可比。
如李默雲,來自廣陵城第一宗族李氏,自身也是內門弟子中的風雲人物,論及修為,甚至連陳金龍都稍遜一些。
酒宴很熱鬨,大多時候是陳金龍在高談闊論,其他人陪笑著附和。
連那些女子的目光,都頻頻落在陳金龍身上,火熱中帶著一絲絲的敬畏。
好不容易,閻成榕終於抓住了開口的機會,清了清嗓子,笑道:“各位可知道我剛才來的時候,遇到了誰?”
“這豐源齋每日裡迎來送往的皆是貴胄人物,我們又哪裡知道你說的是誰,彆賣關子,快快說來聽聽。”
年雲橋笑說道。
他一襲寶藍色長衫,麵頰狹長,眼圈隱隱發黑,透著些虛弱的跡象。
“是啊,你趕緊說。”
坐在年雲橋旁邊的餘茜也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