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得沒辦法!
聽到這樣的話,從雲河神主口中說出,在場眾人都很難平靜。
是這些神主不夠強大嗎?
不。
是因為在這天都城,蘇奕能夠執掌太初本源力量,才殺得他們狼狽不堪!
陸釋道尊歎道:“可惜了我這塊令牌,也可惜了我這一縷意誌力量,本可以另有大用的,卻白白浪費於此地。”
一下子,雲河神主、柳相痕等人都不淡定了。
根本不用想,陸釋道尊這是在對他們表達不滿!!
“心存外物,則必被外物所累。”
陸釋道尊道,“是我的令牌,讓你們自忖可以在此橫行無阻,和蘇道友一較高低,也正因此,才讓你們這些九煉神主被困於此。”
一番話,讓雲河神主他們神色都變得很複雜。
的確,按他們最初的謀劃,隻需祭出起源道令,足可在此地拿下蘇奕。
可卻根本沒想過,一旦這塊令牌失效,後果會如何。
這便是被“外物”所累!
“蘇道友是一位必須從心中敬重的對手,唯有真正給予其重視,才能擁有和他一較高低的可能。”
陸釋道尊認真說道。
眾人都很吃驚。
沒人能想到,陸釋道尊會當著蘇奕的麵,去訓誡雲河神主等人!
而從話中也不難看出,陸釋道尊對蘇奕的重視!
沒有詆毀、沒有輕蔑,自始至終就像在陳述一件事實。
這一切,讓人們對陸釋道尊的印象都發生變化,憑生許多敬畏。
蘇奕都不禁挑了挑眉。
這陸釋道尊,的確很特彆,而這種對手往往也最危險、最可怕!
“道尊所言極是。”
雲河神主歎服道,“此次,是我等魯莽了。”
陸釋道尊頷首道:“諸位都已是名滿諸天的巨頭級人物,很多道理根本無須我來講,自可領會於心。”
“我隻想說,真正的大道爭鋒,容不得有任何僥幸,更不能將成敗的關鍵寄托在外物和謀略上。”
說著,陸釋道尊目光看向蘇奕,“對我們這些老家夥而言,生與死,成與敗,最終都要落在‘實力’這兩個字上。”
“不知蘇道友是否認可?”
蘇奕淡淡道:“這番話,你該說給最喜歡藏在暗中對弈下棋的燃燈佛聽,最好也讓釣魚佬好好聆聽一遍,省得他天天玩弄一些上不得台麵的陰謀伎倆。”
聲音中,透著對燃燈佛和釣魚佬的諷刺。
在他那些大敵中,論城府和心機,以這倆老家夥為最。
陸釋道尊笑了笑,道:“道友明顯對燃燈佛心有成見。”
說著,他話鋒一轉,“我可以這麼說,燃燈可不僅僅隻會下棋對弈,當他親自下場時,注定會改變道友的看法。”
蘇奕哦了一聲,道:“那我倒要看看,他何時敢親自下場。”
陸釋道尊神色認真道:“隻要道友能活到黑暗神話時代來臨時,就一定能見識到。”
言外之意就是,燃燈佛會在黑暗神話時代來臨時,親自和蘇奕對戰!
蘇奕沒有再接話,隻說道:“這一下,你總該說完了吧?”
陸釋道尊略顯遺憾地點了點頭,道:“我個人倒是很希望,以後能以本尊再和道友相見一次。”
說罷,他袖袍一揮,“雲河,你們離開吧。”
轟!
一片銀色神虹湧現,橫亙長空,擋在蘇奕前方。
幾乎同時,雲河神主、柳相痕等人轉身就朝天都城外掠去。
蘇奕毫不猶豫禦用天罰之鞭。
轟隆!
天罰之鞭狂舞,若滅世雷霆,可轟在那一片銀色神虹上時,就被擋住。
“道友,值此之際,不如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輪回之力?”
陸釋道尊笑說道。
他一直很從容,談笑風生,可那一身睥睨偉岸的威勢,卻壓迫全場。
“對付你一道意誌力量罷了,不值得。”
蘇奕一邊說著,驀地探手一抓,天地間,天罰之力如瀑傾瀉,直似九天銀河決堤,浩浩蕩蕩奔流而下。
陸釋道尊揮袖,無數銀色長虹乍現,散發著永恒不滅般的威能,將這一切攻擊儘數擋住。
除此,那銀色長虹貫穿長空,也帶給蘇奕極大的壓迫!
若不是天罰之力,早就承受不住。
“時來天地皆同力,此刻的道友占儘天時地利,的確厲害。”
陸釋道尊感慨。
這就是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出手的原因。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在這天都城內,哪怕拚儘這一道意誌法身的力量,也奈何不了蘇奕。
不過還好,僅僅隻是送雲河神主等人離開,倒也談不上多困難。
“運去英雄不自由。”
蘇奕道,“我雖非英雄,可自然清楚,眼下所動用的一切力量,隻不過是鏡花水月,充其量也就能把你這一道意誌法身磨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