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想了想,笑道:“剛才那一戰,何嘗不是一個答案?”
白秀頓時愣住。
境界高低重要否?
回顧之前那一戰,境界高低已完全是形同虛設,完全不重要!
畢竟,若境界高就能橫壓一切,她豈可能會敗給未曾成神的蘇奕?
換到她自己身上,同樣也有輕鬆鎮殺中位神的實力!
“可更高的境界,依舊可以碾壓一切境界低的人,不是麼?”
白秀忍不住道。
蘇奕點頭道:“的確如此,但你可曾想過,等你道行突破時,同樣能擊殺那些更高境界的對手。”
這一次,不等白秀再開口,蘇奕已經說道:“事無絕對,境界之間的壁壘和差距,於你我眼中也並非不可打破,故而,對你我而言,境界高低就不那麼重要。”
“不過,對這世上絕大多數人而言,境界高低才之最重要的。”
蘇奕道,“畢竟,如你我之輩,終究隻是個例,而無法代表絕大多數修道之人。”
白秀不由陷入沉思。
這個問題,看似很簡單,可關乎境界高低的劃分,其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修行之路,由一個個境界築就,每一個境界,就好比一層石階。”
蘇奕再次開口,“在大道求索上,於我們而言,每一個境界都無比重要,是我們一身道行的根本,唯有一步步踩著石階而上,才能走得更高,看得更遠。”
“至於那些石階的高低,完全看自身之力。”
“根基逆天之輩,自
可以橫跨多個石階,擊敗更高石階上的對手。”
“但,這僅僅隻是在比拚各自的實力。在大道路上求索時,每一層石階都需要一步步去走,一旦缺失一層,這條修行之路就會就此斷掉。”
說到這,蘇奕笑了笑,“歸根到底,把每一層石階走好很重要,至於石階的高低,則並不需要太在意。”
白秀聽罷,下意識點了點頭,“道友的答案,我記住了,以後,我自會再去問一問其他人的答案。”
明顯,白秀心有主見,並未完全接納蘇奕所講的一切。
對此,蘇奕反倒很欣賞,道:“我很期待,你能真正找出屬於你自己的答案。”
說罷,他轉身而去。
正因為視白秀為道友,他才願意主動說一些什麼。
換做其他人,他完全就懶得去扯淡。
坐而論道,不如起而行之!
自己的大道之路,終究需要自己去走出來!
“找到屬於我自己的答案麼……的確,我之所以困惑,就在於每個人給我的答案不一樣,而我……從不曾找到與自己的道心契合的答案……”
白秀喃喃,神色怔怔,陷入沉思中。
她喜歡讀書。
也喜歡思考。
她現在要做的,正如蘇奕所言,找出她自己的答案!
天下修行路萬千,道統有彆,故而彼此之間天然存在著爭執和衝突。
比如佛、道、魔、儒、妖、兵等等流派,便是因為對大道的認知不同,而開辟出了不同的修行傳承和流派。
誰
若能在大道之上,擁有自己的“答案”,也就意味著,擁有了開辟道統、稱尊做祖的資格!
這個問題,同樣是天下間任何“神主級”存
在都需要認真麵對的頭等大事!
……
第五神塔外。
當看到蘇奕的身影走出,一眾等待在那的強者全都怔住,陷入沉默。
沒有嘩然,沒有爭執,沒有激動。
人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難道,這蘇奕又贏了?
若如此,豈不是意味著,連在整個造物境堪稱有史以來最強的下位神白秀,都敗在了蘇奕手中?
一想到這,許多人內心翻騰,於是愈發沉默了。
直至看到蘇奕朝遠處的第六神塔行去,之前曾敗在蘇奕手底下的愚九終究沒忍住,歎道:
“蘇道友未曾成神,但卻已無敵於造物境,獨尊古今!”
一句話,打破場中沉悶的氛圍,也像一擊驚雷,讓全場掀起嘩然聲。
蘇奕,竟真的贏了!!
他不止在太玄階無敵於古今各個紀元文明,並且以太玄階修為,在造物境下位神層次稱無敵!
奇跡!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不可思議的一個奇跡,前所未有,舉世唯一!!
蘇奕也聽到了這些嘩然聲。
他沒有說什麼,心中也沒多少喜悅。
為了證道成神,他已磨礪太久,準備太久,能有現在的成就,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若不然,就顯得他這個違禁者太無能。
第六神塔和第七神塔的考驗,針對的是造極境中位神的考驗。
和
前五座神塔不同,從第六神塔開始,其中的試煉和考驗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像第六神塔的試煉,名喚“掌道”,考驗的是對大道法則的掌控。
而第七神塔試煉,名喚“論道”,考驗的是最為神秘的心境之力。
當蘇奕抵達第六神塔前,早有一道身影等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