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蘇奕遭遇的事情,就來自秦文孝授意,由烈冷帶著一眾城中守衛執行。
而烈冷,是烈星曲的侄兒,完全是被秦文孝利用當槍使,為的是拖三主祭烈星曲下水!
當了解了這些,蘇奕不禁皺眉,道:“他為何要拖你下水?”
烈星曲歎了一聲,把事情原委說出。
明毫鏡被盜,鳴冤鼓丟失鼓槌,如今起始城的規矩和秩序,完全由三位主祭說了算!
大主祭一向不理世事,也不願摻合任何紛爭,但他的態度很明確,一切按照規矩辦事!
這等情況下,二主祭要對付蘇奕,就必須讓自己的一切行動,都變得合法合規。
可問題來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再加上沒有了明毫鏡和鳴冤鼓發揮作用,二主祭的行動是否合法合規,完全由他們這三位主祭說了算!
大主祭法天明來自古族“法家”,一向和二主祭不合。
所以,秦文孝要想讓自己的行動合法合規,並且讓大主祭挑不出任何毛病,隻能把三主祭烈星曲拖下水!
按城中規矩,隻要兩位主祭的態度一樣,就能裁定一件事是否合法合規!
至此,蘇奕才徹底明白事情的原委。
他撫摸著下巴,說道:“也就是說,我今天若殺了烈冷,你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支持二主祭秦文孝,對我大打出手,而這等情況下,大主祭都無無法反對,對否?”
烈星曲點頭道:“正是如此。”
頓了頓,他繼續道:“除此,這個殺局還和一些外來者有關。他們早在三天前抵達起始城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二主祭的座上賓。”
蘇奕道:“是來自神域的那些大勢力的強者?”
“正是。”
烈星曲頷首。
“怪不得這一場殺劫會發生的如此快,原來是有人不把起始城的規矩放在眼中。”
蘇奕輕語,旋即,他忽地問道:“那麼,閣下又是什麼態度?”
這烈星曲很有意思,身為起始城三主祭,卻親自登門拜訪,不止讓其侄兒烈冷親自道歉,消除誤會,更耐心地把事情原委一一告之自己,似唯恐自己多想一般。
這態度,可不僅僅隻是坦誠那麼簡單了。
烈星曲斂去笑容,神色莊重道:“不瞞道友,我和大主祭、二主祭的態度都不一樣!此來的目的,就是要站在道友這邊!”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一直旁聽的雒玄機眸泛異色,若有所思。
烈冷則呆了呆,差點懵掉。
之前,叔父可從沒說過,要旗幟鮮明地站在蘇奕這邊啊!
這豈不是要和二主祭秦文孝徹底撕破臉?
“叔父,侄兒雖被利用,可好歹沒有出事,您大可不必為了侄兒,就選擇這麼做!”
烈冷連忙開口勸阻。
他心中感動,暖烘烘的,意識到叔父這麼做,明顯是要幫自己出口氣!
隻是,這後果可太嚴重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他可不想叔父為了自己,跳進這樣一個火坑!
烈星曲愕然:“誰說我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
“啊這……難道不是?”烈冷傻眼。
烈星曲好笑道:“若僅僅為了替你出口氣,我根本無須去和秦文孝翻臉。”
烈冷頓時尷尬,他意識到自己想多了,自己……其實根本沒有那麼重要!
“為何?”蘇奕此刻則好奇問起來。
烈星曲沉默片刻,道:“具體的原因,恕我不能告訴道友,但,相信以後道友闖過那九大試煉天關後,自可以明白我今日的做法!”
說著,他從座椅中長身而起,整了整衣冠,鄭重見禮道:“今日我們所談之事,一旦泄露,我雖然不懼,可唯恐為牽累宗族,還望閣下能替我保密。”
蘇奕頷首道:“可。”
烈星曲明顯鬆了口氣。
烈冷則一臉震驚,叔父他瘋了嗎,明知道為牽累宗族,竟還選擇這麼做?
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烈冷不懂。
雒玄機唇邊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也可以向閣下保證,接下來二主祭無論做什麼,我必會全力阻撓!”
“並且會親自去請大主祭主持公道,必傾儘所有,護送道友離開起始城,踏上試煉之路!”
烈星曲神色莊重,言辭擲地有聲。
蘇奕卻笑了笑,道:“我明天就會啟程離開,但今天的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平淡的話語,透發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凜冽殺機。
眾人心中頓時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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