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
在他人眼中,神明高高在上,隻能仰望。
可蘇奕,卻從不曾去仰望神明。
歸根到底,大家都是大道路上的求索者罷了,無非是境界高低的差彆而已。
何須仰望?
又何須崇拜?
正因如此,他的一些舉動,在彆人眼中才會顯得那般出格。
就如此時。
誰都清楚,那女槍客是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神!
並且還能夠不受規則和秩序的束縛,降臨於仙界!!
這本身就很不可思議。
也是因此,像羲寧和駱天都這等來自神域的神子級人物,才會對女槍客心存敬畏和忌憚,把對方視作“前輩”對待。
可蘇奕不一樣。
他早在人間界時,就和女槍客交手兩次,並且每次都稍勝一籌,哪會去忌憚對方?
出乎羲寧和駱天都意料,聽到蘇奕的話之後,女槍客並未動怒。
她深深看了蘇奕一眼,道:“也罷,現在動手的確不合時宜,既然你來了,或許……阿采那小姑娘也就有救了。”
“阿采怎麼了?”
蘇奕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一個模樣明秀嬌俏的少女形象,眉心之地,有著一個“蛇吞尾”的金色圖騰印記。
遙想當年在幽冥之地的混沌本源中,他和阿采初次相逢時,對方化作一隻金蠶,正在汲取輪回萬道樹的力量!
直至後來,蘇奕才了解到,阿采乃是天生掌控不朽奧義的“不朽仙蠶”,能夠自由自在地穿梭在時空界域之間!
女槍客道:“她被困在了‘時空界碑’內。”
她眉梢間,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歉意,“說起來,她此次被困也和我有關,之前時候,我一直在想辦法救她,可都以失敗告終。”
言辭間,難掩懊悔和擔憂。
“你身上的傷勢,也和營救阿采有關?”蘇奕問道。
女槍客點了點頭,“之前,我和那些從上個紀元中延存下來的‘死神’廝殺,不小心被一個老家夥偷襲,以至於受到了點皮外傷。”
皮外傷?
蘇奕一眼看出,女槍客在故意掩飾,她的傷勢怕是遠非皮外傷可比。
接下來,蘇奕又問了一些問題,經由女槍客解惑,終於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
女槍客口中的“死神”,乃是這天棄舊土中最恐怖的一群神骸,生前皆是上個紀元中的眾神之主般的存在!
和一般的神骸不同,這些死神道軀雖然破損嚴重,但卻延存了下來,除此,神魂雖然被毀,但卻有意識力量保存了下來。
一般人,甚至根本無法分辨出,他們其實早已是一具死屍!
這些死神一直守在這天棄舊土最深處的禁區,那片禁區充斥著不朽的氣息,可以讓他們近乎永恒不滅地存在。
但那片禁區也像一座囚籠,將這些死神永恒地困在那裡。
隻要離開,就會徹底從世間消失。
除此,在那片禁區內,有著一道從上個紀元留下的“時空界碑”!
一座界碑,隔斷了這個紀元和上個紀元之間的時空壁壘,神秘而禁忌。
按女槍客的說法,那座“時空界碑”,極可能就是上個紀元一位淩駕於命運長河之上的主宰級人物所留的至寶!
為的,就是徹底隔斷上個紀元和這個紀元的聯係,徹底把上個紀元的一切都封印起來!
這樣的秘辛,讓蘇奕都為之震驚,想起在鬼泣天窟時,曾從一個女子神孽那聽到的一些秘辛。
上個紀元,也就是靈武紀元中,有一位淩駕於命運長河之上的存在,被尊稱為“魔神大人”!
並且,那女子神孽堅信,靈武紀元並沒有覆滅,因為那位“魔神大人”斷不會讓這一切發生。
而現在,從女槍客這裡獲悉“時空界碑”的秘聞,讓蘇奕不禁產生聯想,那座時空界碑,會否就是那位“魔神大人”所留?
他把自己的揣測說出,向女槍客進行求證。
女槍客很驚訝,沒想到蘇奕竟然也聽說過靈武紀元中的這位“魔神大人”,看向他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古怪。
最終,她隻點了點頭,說即便不是這位“魔神大人”所留,也必和他有關。
至於阿采為何會被困在“時空界碑”中,原因也很簡單。
阿采乃是不朽金蠶,天生能夠穿梭時空界域之間,之前女槍客希望讓阿采幫忙,一起進入時空界碑中,看能否查探一下上個紀元的秘密。
結果,阿采卻被困在了其中。
獲悉這樣的原因,蘇奕不禁皺眉,道:“你就不怕把阿采姑娘害死了?”
對於此事,女槍客心中也有愧疚,沒有理會蘇奕言辭間的訓斥,歎道:
“若無準備,我豈可能會讓那小丫頭去送死?你放心,阿采一點事都沒有,無非是被困了而已。若非現在的我不能直接動用全力,區區一座時空界碑而已,根本難不住我!”
這番話,有無奈,也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自負。
羲寧和駱天都暗自心驚。
女槍客這番話,透露出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現在的她,壓製了一身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