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寶物也不例外。
這張金色獸皮,明顯存世已久,極可能是從百萬年前的太荒時期就遺落於世間,能夠延存到今天,已實屬難得。
“那你可看出,此寶藏著什麼秘密麼?”
湯雨煙再問。
“且容我看看。”
蘇奕說著,已分出一縷神識,探入其中。
轟!
瞬息,仿似回到太荒時期,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麵在腦海中浮現而出。
旋即,畫麵拉扯,出現一座擎天而立的神山。
風雪漫天。
一個瘦削的白衣男子佇足山巔。
男子身影挺拔如槍,似萬世主宰般,俯瞰天地。
男子一側,立著一個懷抱長矛的黑衣老者,如老奴般躬著身子。
“事到如今,本座已大概推斷出,諸神之所以阻止我輩登臨封神之路,無非兩個原因。”
“其一,怕被威脅到自身地位,從那高高在上的神座跌落凡塵。”
“其二,怕輪回再現,徹底剝奪由他們執掌的紀元秩序!”
白衣男子眸子中,浮現一抹不屑。
“主上,我們……真的要和諸神宣戰嗎?”
一側,那宛如老奴般的黑衣老者開口。
“不是我和他們開戰,是他們不容我成神!”
白衣男子眉梢浮現一抹濃鬱殺機,“可笑的是,他們竟妄想收我為奴仆,尊奉他們為主,充當他們在世間行走的神使,簡直太小覷我落長寧!”
“主上,可您此次若有去無回……”
“便有去無回!”
白衣男子語氣決然,“那成神之路,我早已窺破,眼下所缺的,無非是一個機會,一個燃神火、凝神格的契機!”
“若我不死,他日歸來時,必是神境。”
“若一去不回,無非一死而已,何足懼哉?”
說著,白衣男子扭頭,看向那黑衣老仆,“我走之後,你來鎮守裂空山。”
黑衣老仆渾身一震,眼眶泛紅,道:“主上,真的已彆無選擇了嗎?”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
而後,他取出一塊金色的獸皮,遞給黑衣老仆,“這塊‘雲澤明空獸’的獸皮上,記載著成神之秘。”
“切記,以後你隻有踏足太境時,才能去參悟。”
說到這,白衣男子歎道,“當然,若以後歲月中,成神之路徹底從世間消失,你就是有機會參悟到其中奧秘,也再沒有機會成神。”
“行了,我該走了。”
說罷,白衣男子身影衝霄而去。
轟!
當他來到天穹深處,身影忽地燃燒起來,一股恐怖的氣息直衝天穹深處,轟在一道神秘無形的門戶之上。
那片天穹隨之出現無數裂痕,似要塌陷般。
可很快,一片厚重的劫雲湧現,禁忌般的災劫力量在天穹深處氤氳,映現出一道又一道氣息恐怖神秘的偉岸身影。
“落長寧,你終究是走上了不歸路。”
“妄圖點燃神火,衝擊神位,當誅!”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一道又一道大喝,從劫雲深處傳出,那些氣息恐怖的神秘身影,皆殺氣騰騰。
“何謂神境?無非是比仙道更高的一條道途罷了,爾等還真把自己當做執掌諸天的主宰了?”
白衣男子一聲大笑,軀體如燃燒的烈日,朝天穹深處殺去。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響徹。
蘇奕所“看”到的這些畫麵頓時崩碎,化作無數碎片消失。
緊跟著,又一幅畫麵映現出來。
這一幅畫麵,充斥崩壞、動蕩、血腥的景象。
浩浩蕩蕩的天劫力量,鋪滿天穹,像傾盆大雨般轟然垂落而下。
許許多多踏足仙道之巔的恐怖身影,皆遭受到天劫的打擊,或哀嚎大叫、或悲慟嘶吼、或憤怒咆哮。
可最終,皆陸續在那浩劫之下殞命。
那景象太慘烈。
血雨滂沱,天地同悲,肆虐的浩劫力量,一如神罰,將那世間的太境強者無情屠戮。
那曾效命在白衣男子身旁的黑衣老奴,也在其中。
他滿身是血,性命垂危,艱難地抬眼望向天穹深處。
那裡劫雲覆蓋,雷霆洶湧。
而在劫雲更深處,映現出一些神秘而恐怖的偉岸身影。
“主上,老奴終究還是沒能等到您成神歸來……”
黑衣老者聲音沙啞喃喃,“但老奴相信,您一定還活著……”
旋即,他的身影被浩劫淹沒,轟然崩碎。
形神俱滅。
畫麵至此,驟然消失不見。
蘇奕手捧那張金色獸皮,眸光明滅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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