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道,梁家這些家夥,若知道蘇奕曾因為同樣身為狴犴靈族後裔的方寒,而血洗了淩雲樓上的一眾仙人,怕是根本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視方有容為災禍!
梁雲虎震怒,厲聲斥責:“梁文羽,你個混賬東西,簡直罪該萬死!”
在場那些梁家族人,更是殺氣騰騰,怒視梁文羽和方有容。
而這一刻,梁文羽也憤怒難當,鐵青著臉,大喝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年你們聯手害死我父母,這筆賬,至今都還沒算呢,現在,我僅僅隻是想要和有容成婚而已,你們卻用這種卑劣的方式進行阻撓,是不是太過分了?”
一番話,讓全場寂靜下去。
梁知北神色冷酷,道:“孽障,你父母的死,宗族早有定論,眼下,我懷疑你和那方有容成婚,乃是包藏禍心,欲圖嫁禍於梁家上下,這件事,也根本不容你狡辯!”
梁文羽氣得渾身哆嗦,咬牙說道:“大伯,你不就是想看著我死嗎?為何要用這樣一個拙劣的借口?”
說著,他劇烈咳嗽起來,唇角淌血,臉色都變得蒼白難看起來。
他咬牙切齒,嘶聲道:“大伯,你敢說我身上遭受的毒傷,和你沒關係?”
這一刻的梁文羽,完全像豁出去般,神色猙獰,狀若瘋狂,眼神中儘是刻骨的恨意。
大殿氣氛壓抑,人們神色各異。
一場成婚大殿,不曾想,卻掀起了這樣一場風波。
先是梁知北出現,阻撓這一場婚典,揭破方有容那狴犴靈族的身份。
緊跟著,梁文羽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斥責梁知北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連他身上的毒傷,都和梁知北分不開乾係。
這樣的變數,讓不知多少人
咂舌。
此時,梁知北眼神淡漠,根本就懶得爭辯,揮手道:“來人,將這孽障和那個狴犴靈族餘孽拿下!若敢反抗,格殺勿論!另外……”
說著,他眸光如電,扭頭看向蘇奕、方寒這邊,語氣冰冷道:
“我前來時,聽說這兩人也是那狴犴靈族餘孽的同夥,那就一並拿下!不管如何,今日,必須將這一場隱患鏟除了!”
字字擲地有聲,殺伐氣驚人,充分顯露出梁知北身為一族之長的鐵血手腕。
“是!”
一群梁家強者轟然應諾。
“你們敢!”
雪紅楓拍案而起,怒發衝冠。
他剛要說什麼,梁知北已冷冷道:“雪公子,勸你莫要自誤,否則,我必將你擒下,等今日事了,再送你回家,給你們天雲山雪氏一個滿意答複。”
“你……”
雪紅楓氣得肝疼。
這時候,蘇奕長身而起,淡淡說道:“你且退下。”
雪紅楓心中一震,頓時閉嘴,老老實實地立在那,心中則一陣喟歎,果然,良言難勸該死鬼!
這一幕,也引得許多人驚訝。
雪紅楓乃是天雲山雪山的嫡係後裔,卻對一個狴犴靈族餘孽的同夥言聽計從。
再一想到今日蘇奕隨手送出的天瑞古鐘,讓梁家許多大人物都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大長老梁雲虎飛快道:“族長,不如給這位蘇道友一個解釋的機會?”
梁知北眯了眯眼眸,道:“也好。”
蘇奕笑道:“已無須解釋,我今日此來,就是為你送終的。”
送終!
人們情不自禁想起了蘇奕送出的那一件天瑞古鐘。
隻不過,誰能聽不出,蘇奕話中的“送終”另有他指?
梁知北臉色一沉,語氣森然道:“愣著做什麼,動手!”
轟!
那些早已蓄勢以待的梁家強者,在這一刻毫不猶豫出手了。
一群衝向梁文羽和方有容。
一群則衝向蘇奕。
在場賓客則都紛紛退避開,唯恐被波及到。
這一刹,梁文羽慘然一笑,神色間儘顯絕望,似已徹底放棄抵抗。
這等局勢,縱使他有通天能耐,都回天乏術。
這一刹,方有容悄然間握緊了梁文羽的手,唇中傳音:“要死也一塊死。”
唯有眸光看向不遠處的弟弟方寒時,心中泛起鑽心的痛和無力感。
也是這一刹,蘇奕出手了。
他輕描淡寫地振衣揮袖,頓時,劍鳴之音鏘鏘作響,不絕於耳。
整座大殿,劍氣縱橫交錯。
如劃破萬古黑暗的光,璀璨耀眼。
一刹那之後。
分彆衝向蘇奕和梁文羽、方有容的十四位梁家強者,皆似莊稼地裡的稻穀,被無情收割。
身軀崩碎。
魂飛魄散。
滾燙的鮮血似一蓬蓬炸開的猩紅煙火,在眾人視野中綻放。
振衣拂袖一刹那,劍葬十四仙人魂!
唯有那鏘鏘清越的劍吟之聲,繞梁不絕。
滿座皆驚。
一對新婚男女呆若泥塑。
他們身上喜服,濺上鮮血。
紅的刺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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