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其他人,便是你和我,在天賦和悟性上,都遠不如他。”
觀主輕歎,“此人是天生的劍修,是萬千年難得一見的上蒼寵兒,十五歲那年,頓悟十天十夜,便一舉證道皇境。”
“十七歲那年,曆經生死玄關,破境而入界王境。”
“二十三歲那年,他已問鼎洞宇境,劍鎮登天之路!”
“他可不像你,帶著一世記憶在輪回中重修,而是憑自身悟性和天賦,在短短二十三年間,傲立界王境之巔!”
說到這,觀主目光看向蘇奕,“你覺得,這樣的妖孽如何?”
蘇奕倒吸一口涼氣,道:“的確強得離譜,聞所未聞。”
觀主也罕見地露出一絲羨慕之色,嘀咕道:“明明咱們都是同一個人,天賦和悟性卻差這麼多,簡直氣人!”
蘇奕穩了穩心神,道:“似他這樣的曠世絕才,怎會被一個女人毀掉道心?”
觀主搖頭道:“不清楚,我能察覺到的秘密隻有這些,也僅僅隻知道,在沈牧已勘破比登天三境更高的那條道途時,心境被毀,突兀斃命。”
“嘿,女人!”
觀主一聲哂笑,“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這沈牧和那女人之間,定然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不排除兩人是情投意合的情侶,否則,縱使是死,也不至於會因為心境崩壞而死,肯定是被那女人以情感為手段害的。”
蘇奕:“……”
這種揣測,他可不好評判。
“我跟你說這些,倒並非是勸你要遠離女人,而是一定要小心,避免步入沈牧的後塵。”
觀主輕聲提醒了一句,就繼續說道,“除此,我懷疑九天閣那個老東西……唔,就是九天閣的掌教,極可能知道一些和沈牧有關的事情。”
“因為他當初曾莫名其妙地罵我是‘負心漢’,並且罵我不止一次,還說我遲早要遭報應。”
“以前,我從沒當回事,當做無稽之談對待,可了解了沈牧的一些事情後,卻感覺有些不對勁,九天閣那老家夥……很可能早已識破,我便是沈牧的轉世之身!”
聽到這,蘇奕眼眸悄然一縮。
他想起早在很久以前,九天閣掌教就在尋覓能夠克製天祈法則的人。
也想起前不久的時候,在傾綰神魂中發現的那一道“神魂胎印”,以及那個和傾綰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天祈”!
“沈牧是被一個女人害得心境崩壞,而九天閣掌教疑似很久以前,就清楚觀主是沈牧的轉世之身,曾大罵觀主是負心漢,這是否意味著,九天閣掌教也知道,那害死沈牧的女人是誰?”
想到這,蘇奕背脊隱隱有些發寒,“若推斷是真的,這等情況下,九天閣掌教至尊,為何會安排傾綰出現在自己身邊?”
“難道說,傾綰與小天祈,皆和害死沈牧的那個女人有關?”
“畢竟,傾綰則和小天祈乃是同一個人其師尊就是九天閣掌教!”
一時間,蘇奕心緒如飛,念頭叢生。
他直接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觀主。
觀主聽罷,卻搖頭道:“你想多了,那個傾綰,既不可能是害死沈牧的那個女人,也斷不可能和那女人有任何關係。畢竟,若沈牧是負心漢,心境該崩潰的是那個女人才對,還用不著九天閣那老家夥跑出來伸張正義。”
頓了頓,他繼續道:“並且,時間也對不上,身份也對不上,這些事情之間所存在的唯一一個關聯,或許就是沈牧了。”
蘇奕莫名地暗鬆一口氣,道:“如此就好。”
若傾綰就是那個害死沈牧的女人所化,那她靠近自己的意圖,可就不一般了,想一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總之,我告訴你這些,就是給你指一條線索,以後若想了解沈牧死亡的緣由,可以從九天閣掌教那裡入手。”
觀主說道,“當然,他曾敵視我,如今也不惜動用各種手段來對付你,可見他對你我是有恨意的,以後和你謀麵時,最好先將其鎮壓,再盤問這些事情。”
蘇奕點了點頭。
即便觀主不說,就憑傾綰和小天祈之間的關係,他遲早也會去九天閣走一遭!
“接下來這件事,你一定要記牢了。”
觀主神色忽地變得鄭重起來。
蘇奕心中一凜,摒棄雜念。
“你和我不一樣,和其他的前世也不一樣,因為你是主動謀求轉世之路,而沒有借用九獄劍的力量,這反倒讓你擁有了繼承和融合其他前世道業的資格。”
“比如,每當你境界突破一個層次的時候,亦或者遇到某種契機的時候,就有希望從九獄劍上開啟一道前世所留的封印。”
“就像你上次在輪回池之畔,遇到了我留在人間劍中的意誌力量,喚醒了我留在九獄劍上的‘前世道業’氣息,從而擁有了繼承我的‘道業力量’的資格。”
說到這,觀主目光凝視蘇奕,語氣愈發莊肅認真,“不過,這同樣也讓那些前世的道業力量,擁有了占據你的神魂和軀體,重新活過來的機會!”
“你可以理解為,另一種意義上的奪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