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楛毒皇大人可說了,毗摩就是一隻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不說,還因此身敗名裂,丟掉性命,何其可悲?”
“舔狗?哈哈哈!這個評價可真是一針見血。”
酒樓內頓時響起一陣哄堂大笑,空氣中都彌漫上一股歡快的氛圍。
臨窗位置,那瘦削灰袍男子默默將手中酒杯放下,雙手悄然僅僅攥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的麵色也陰沉得可怕,唯有死死要緊牙關,才一點點按捺住內心那沸騰咆哮的殺機。
老子才不是舔狗!
灰袍男子猛地深呼吸一口氣,長身而起,離開了這座酒樓。
他決定今天就離開東河城,前往天冬界,徹底斬斷和大荒九州之間的聯係。
東河城外。
細雨綿綿,天色昏暗。
一路從那座酒樓來到城外,灰袍男子徹底冷靜下來。
忽地,一縷縹緲的琴音在遠處一片山河間傳來,空靈若天籟,若隱若現。
灰袍男子眼眸一凝,轉身就朝城內返回。
可他才剛邁步,伴隨著那一縷琴音,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就是你的本尊在此,也注定走不掉,何苦還要徒勞掙紮?”
那聲音帶著心不在焉的味道。
可卻讓灰袍男子戛然止步,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機,悄然彌漫在天地間的綿綿細雨中,讓他根本不敢亂動。
“過來聊聊吧,你我之間,也已很多年不曾見麵了。”
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灰袍男子一陣沉默,半響才點了點頭,轉身朝那片山河行去。
一座山丘上,怪石嶙峋,草木葳蕤,一側有山泉叮咚流淌。
一道綽約的倩影,隨意坐在一塊岩石上。
她身著純黑色裙裳,渾身上下不加修飾,一頭柔順烏黑的秀發垂落纖細的腰畔,臉龐清麗絕世,如若畫中仙子。
她雙膝橫陳一把陳舊的木琴,纖細雪白的十指波動琴弦,發出一陣陣天籟似的琴音。
當看到此女,灰袍男子軀體猛地一震,眼眸都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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