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談,道:“你之前擊敗那隻三眼金蟾時,莫非早察覺到,其神魂中有著一道極端強大的意誌力量?”
天夭魔皇嗯了一聲,眸光瀲灩如水,“我曾和九天閣的人切磋過,很清楚他們這些來自星空深處的強者的底細,他們之所以強大,無非是所掌握的,乃是一種至強至高的星界法則。”
說到這,她紅潤的唇泛起一絲輕蔑,“若換做是我們也掌控這等法則力量,殺他們和殺雞宰狗也沒區彆。”
對此,蘇奕深以為然。
玄黃星界雖凋零破敗,星空法則不全,可在當今世上那億萬修士之中,能夠一路搏殺出來,踏足皇極境的角色,哪個不是足以驚豔萬古的曠世人物?
哪個的底蘊會遜色於星空深處那些角色?
不誇張的說,若是玄黃星界存在“登天之路”,似天夭魔皇這等皇極境人物,早在很久以前便可踏足其上,成為震爍一方星空的界主級存在!
其大道成就,甚至要遠勝星空深處的那些老家夥!
可惜,這終究隻是一種假設。
亙古以來的歲月中,登天之路就已經不存。
而天夭魔皇這等才情絕代的魔道祖師,為了不讓自身修為衰退,甚至不得不動用“禁道魔鏈”來封禁和壓製一身的道行!
天夭魔皇如此,小西天的硯心佛主、九極玄都的那位彭祖、天玄書院的老饞蟲……何嘗不如此?
而在更早的歲月中,那些為了突破自身道行,毅然選擇前往星空深處的那些大能,又何嘗不如此?
“那三眼金蟾雖然擁有玄合境初期修為,且掌握涅靈法則,可其最強的戰力,最多也就和這大荒天下的玄合境後期角色打個平手。”
天夭魔皇很自來熟地從蘇奕手中奪過酒葫蘆,仰頭暢飲了一番,任憑酒水從紅潤的唇角灑落在胸前衣襟上,動作那叫一個豪爽不羈。
而後,她這才滿足似的說道,“若不是在戰鬥時,我心生警兆,察覺其神魂中另有玄機,早一巴掌拍碎這癩蛤蟆了。”
蘇奕點了點頭,這和他的推斷相似。
掌控天祈、涅靈、星寂這等一方星空的至強法則,並非就能在大荒中完全克製一切對手,無所匹敵。
似這等角色,的確可以同境無敵,也的確擁有跨境而戰的能耐,可麵對境界相差太大的對手,也無濟於事。
就如那三眼金蟾,玄合境初期道行,比天夭魔皇那玄合境大圓滿的道行相差太多,縱使所掌握的涅靈法則再禁忌,也隻有被鎮壓的份兒。
天夭魔皇似想起什麼,忽地側過頭,秋水似的星眸凝視著蘇奕,試探道:“你莫不是看上了畫心齋那位‘小姐’?否則,為何會那般著急詢問人家的來曆?蘇兄,你且跟我說說,那位美人好看麼?性情如何,比之我又如何?”
蘇奕唇角不易抽搐抽搐了一下,以手扶額。
這就是性情多變的天夭魔皇,在談很正經的事情時,總能被她帶騙到不正經的事情上!
“那位小姐可不是簡單人物。”
想了想,蘇奕耐心把那位小姐的一些事跡解釋了一番。
諸如此女曾化身“鬆釵”,瞞過自己的法眼,混入太玄洞天修行,諸如畫心齋祖師畫師,也極在乎和看重此女等等。
最後,蘇奕這才提醒道:“所以,我勸你最好彆大意,按那三眼金蟾的說法,畫心齋那位小姐如今似乎正在閉關,可以預見,當其出關後,必會動用一切手段進行還擊。”
天夭魔皇怔了怔,道:“蘇兄也很忌憚此女?”
蘇奕搖頭道:“這和忌憚無關,而是提醒你,莫要麻痹大意。”
天夭魔皇頓時笑起來,星眸明亮,容光煥發,滿足似的說道:“我就知道,蘇哥哥果然還是關心我的。”
蘇奕:“……”
幸虧天夭魔皇沒有動用身上的魅惑力量進行撩撥,否則,蘇奕非想方設法把這女魔頭攆走不可。
“嗯?”
忽地,天夭魔皇黛眉微蹙,探出素手當空一抓。
嗤!
遠處虛空泛起一陣劇烈空間波動。
而後,一道金色的玉簡化作神虹,落入天夭魔皇手中。
她略一打量,不由怔住,自語道:“蘇兄,你那位大弟子不簡單啊,都已經開始和九天閣的人聯手,欲一起對付你。”
蘇奕眼眸微眯,道:“此話怎講?”
“這枚玉簡是九天閣第六獄主傳來,言稱已經從毗摩那裡得到消息,確認了你的真正身份,而按照那第六獄主的意思,他們九天閣的確已經打算和毗摩合作,最近就會派遣力量來對付你。”
天夭魔皇說到這,星眸古怪,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並且,他們還讓我也參與進來,配合他們一起行動。”
“那第六獄主更是親口許諾,隻要我擒下你,就會立刻把‘登天之路’的修行秘法贈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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