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推門聲,公雞似受到刺激般,猛地昂其頭顱,破口大罵:“操你¥……”
一大串不帶重複的臟話傾瀉而出。
旋即,公雞瞪大眼睛,叫道:“咦!!”
它猛地看清楚,那之前曾視它為食物的藍衫男子,此刻卻如一條死狗般,被拎在一個青袍少年手中,不禁愕然。
“都被虐成這樣,你這老公雞的嘴巴還是這麼不饒人。”
蘇奕感慨出聲。
老公雞沒死!
這讓他總算徹底鬆口氣。
“你……你是?”
老公雞驚疑。
蘇奕調侃道:“當年,你可叫著祖宗求我收下那一艘不溺舟的,怎地現在連祖宗都不認了?”
當年,他初次和老公雞相識的時候,曾進行過一場論道,老公雞氣焰張狂地叫囂著誰輸了就叫對方祖宗。
“叫你祖宗?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家夥才不過十八歲……”
老公雞嗤地譏笑出聲。
可旋即,他似意識到什麼,猛地怪叫起來,“不會吧,不會吧,你你你……你是蘇老怪!?”
蘇奕邁步走上前,打量著遍體鱗傷的老公雞,歎息道:“當初,我說過讓你剁下一截雞翅膀給我下酒的,可如今,卻白白便宜了彆人。”
老公雞:“……”
旋即,它激動地顫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嚷嚷道:“老子都傷成這樣,你還笑話我,還有沒有良心了?”
蘇奕笑起來。
不過,他也沒有再耽擱,揮手斬斷青銅刑架上的禁錮鎖鏈。
嗖!
當老公雞掙脫束縛,恢複自由,頓時化作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一襲玄袍,大袖翩翩,直似神仙般。
這就是世人眼中的“桃都山君”。
也是他證道之後,所蛻化出的道軀真身。
隻是他此時的臉色煞白透明,周身染血,明顯元氣大傷。
“老子先弄死你這吊毛!”
甫一脫困,老公雞渾身殺機暴湧,抬手朝那藍衫男子殺去。
但卻被蘇奕阻攔住了,“我還有事情問他。”
老公雞胸腔一陣起伏,最終按捺住內心積攢許久的憤怒和恨意。
“我說過,我若死了,我派長輩定然會第一時間知曉。”
藍衫男子似意識到不妙,沉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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