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徑自坐在船尾,悠然開口:“去哪裡都無妨。”
蘇奕:“……”
“告辭。”
蘇奕抬眼,朝柳長生等人微微頷首,而後催動不溺舟,乘風破浪而去。
“道友保重!”
柳長生等人紛紛見禮。
直至目送蘇奕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海麵上,一行人這才離開。
……
“柳道友,你可看出那蘇道友的身份?”
路上,王衝廬禁不住問道。
他身旁的十三魔將也豎起耳朵。
柳長生沉默片刻,搖頭道:“不好說。”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好說!
無疑,柳長生心中已經有所推測。
王衝廬目光又看向戰北齊,道:“道友,你呢?”
戰北齊眸光閃動,反問道:“數天前,你和那位蘇道友一起前往拜訪打更人,難道就不知道他的身份?”
王衝廬苦笑一聲,道:“我當時懷疑,他那是玄鈞劍主的後裔,可他卻大笑起來,說他就是玄鈞劍主!”
此話一出,柳長生眸子神芒一閃。
戰北齊下意識眯了眯眼眸。
那十三魔將則被嚇了一跳,玄鈞劍主!?
就見王衝廬長歎道:“這樣的說辭,分明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且不說玄鈞劍主是否真正離世,他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有什麼資格冒充玄鈞劍主?”
十三魔將皆連連點頭。
而柳長生和戰北齊的神色則愈發古怪起來。
“這件事,我也曾問詢打更人,可對方卻避而不答。”
王衝廬一臉的無奈,“反倒是那隻翠鳥,還嘲笑我眼力勁太差……”
戰北齊不由大笑起來。
他拍了拍王衝廬的肩膀,道:“那位蘇道友雖然年少,可卻在剛才力挽狂瀾,殺了一眾彼岸門的強者,連我們的性命也是被他所救,你為何會覺得,他不是玄鈞劍主?”
王衝廬一愣。
戰北齊再問:“過往歲月中,你可曾見過,有誰敢去使喚那隻翠鳥?”
王衝廬神色陰晴不定。
戰北齊輕聲道:“而那位蘇道友不止敢使喚那隻翠鳥,還敢把那位‘開陽大人’當做尋常的家貓對待,而此次行動時,打更人都還請求這位蘇道友來幫著對付彼岸門,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很反常?”
到了這一刻,王衝廬已有些明白過來,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道:“難道說,他……他真的是……玄鈞劍主!?”
這時候,柳長生輕聲道:“以那位蘇道友的做派,怎會在這等小事上跟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