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淮安治安局的,現在人命關天,你立馬抓藥。”張山等人拿出手中的證件給她們看。
護士們看了一眼“證件沒有問題,但還是不能給你們抓藥,必須有院長的簽字。”
護士們的態度很堅定,就是不抓藥。
張山等人相視一眼,最後得出同一個意思。
“那隻好得罪各位了,兄弟們,破門。”張山一聲令下。
一個牛高馬大的治安員,站在藥房的門口,右腳往後蓄力,緊接著飛快踹出,一腳踹開了藥房的門。
緊接著,治安員們如狼似虎的衝進去。
“你們乾嘛?”護士們驚呆了。
他們沒想到眼前這群人這麼大膽。
你們身上穿的是治安服唉,怎麼表現的跟個流氓似的。
說不給,你還搶。
“趕緊抓藥,不然我們就自己動手找了,不過我們不認識藥,你也不想看著,你這個整潔的藥房,被我們翻的一塌糊塗吧。”張山獰笑的看著剛才說話的護士。
“你…流氓。”說話的護士氣的臉紅。
“少廢話,快點抓藥。”張山催促道。
事到如今,不抓藥也不行了,不然真的任由他們翻,那這藥房還要不要了。
護士們相視一眼,最後,說話的那個護士站出來,去給張山抓藥。
張山能成為寧遠的得力手下,不是沒有道理的。
張山非常細心,緊緊的跟著抓藥的護士,每抓一種藥,他都要將藥屜上的名字跟藥方上的名字核對一遍,還有數量。
看到張山死死的盯著她,抓藥的護士無奈的放棄了心中的想法。
原本她想抓幾種滋補的藥材,糊弄一下張山的。
結果沒成。
很快,張山抓到藥之後,興衝衝的又帶人跑到了煎藥房。
裡麵正有兩個女護士正在煎藥。
“淮安局駕到,通通閃開。”張山道。
“你們誰呀?”一個女護士問道。
“我們是治安員,現在請你幫我們煎一副藥,記住了,是武火急煎,隨煎隨服。”張山道。
張山將手中的藥遞給煎藥的女護士。
女護士打開一看,等她看見裡麵那一大撮附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麼大劑量,是喂牛的嗎,是哪一頭牛得了傷寒嗎?”女護士驚道。
張山臉一黑“快點煎藥,不要亂說話。”
“我們不煎,沒有申請,不準你使用我們的煎藥房。”另一位身形矮小一點的女護士,瞪著可愛的眼睛,看著張山道。
“呃,你不給我煎藥,我就…我就…”張山想威脅兩位女護士,但一時沒想出好方法。
“你就什麼?”女護士一點也不虛。
“我就把你現在煎的那些藥,通通倒掉。”張山看著煎藥房裡的瓦瓦罐罐,靈光一閃道。
“你無恥。”
最後。
兩位護士還是乖乖給張山煎藥了。
這時,張山又想到一個問題。
局長說了,要隨煎隨服。
可這裡煎藥房,離著搶救室有幾百米的距離。
這湯藥不太好傳遞呀。
“哎,你去把外麵指揮交通的那些兄弟,全都喊進來。”張山吩咐一個治安員道。
“是。”
治安員馬上就去了。
很快進來了二十個治安員。
二十幾個治安員排著長隊,從煎藥房一直排到搶救室門口。
每兩個治安員之間,大概隔著十幾米。
煎藥房。
女護士將藥材倒進一個瓦罐,然後倒上了開水,大火一燒,馬上湯藥就咕嚕咕嚕的響。
“可以了沒有?”張山著急道。
女護士被威脅著乾活,態度不太好“急個屁呀,藥味都還沒出來呢。”
大概過了兩分鐘,女護士拿起一個透明的一次性塑料杯,用湯匙舀了兩勺,遞給了張山。
每次隻舀兩勺,不能再多,這是有講究的。
因為一開始藥力沒有釋放出來,一次弄太多的話,後麵的藥力就不夠了。
張山小心的接過塑料杯,跑了幾步,遞給藥房門口的治安員。
藥房門口的治安員,跑了十幾米,再遞給下一個治安員。
在手手相傳之下,承載著生命的希望的湯藥,快速的送到了搶救室外。
李肆接過最後一棒,拿著塑料杯,興衝衝的跑進急救室“湯藥來嘍。”
寧遠拿過塑料杯,遞給安小魚“喂你媽媽服下。”
“好的。”安小魚接過湯藥,喂到了他媽媽的嘴邊。
他媽媽雖然陷入昏迷,但基本的吞咽反射還是在的,很順利的就喝下了湯藥。
小老頭在旁邊,看著這一幕,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吩咐手下的醫生道“去擬一個超標準用藥的聲明吧,我也簽個名。”
“院長,這不行啊…”旁邊的醫生急了。
小老頭一擺手“其實,我心中也是有想過像這小子一樣,重用附子的劑量的,隻是我沒他這麼勇,他現在隻是踐行了我的想法而已,不用說了,你去擬聲明吧。”
寧遠在旁邊,聽到了小老頭的話,心裡很詫異。
這超標準用藥的聲明,可不是隨便簽名的。
隻要簽名了,如果出事的話,那可是實打實要擔責的。
寧遠看著孔方周道“老頭,沒想到你這麼夠意思,你這兄弟我認定了。”
“一邊去,誰跟你是兄弟,我當你爺還差不多。”孔方周氣得直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