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提督一臉鬱悶地說道。
“郭提督,我倒是有個辦法?”
楊信說道。
“這位兄弟是?”
郭提督疑惑地說道。
“在下楊信!”
楊信笑著說。
“打了徐副指揮那個?”
郭提督愕然道。
很顯然楊信的惡名僅僅一天時間就傳遍京城了。
“呃,我隻是因為他對皇貴妃無禮,所以替皇貴妃教訓了他一下,我可是良民,怎麼會毆打朝廷命官。”
楊信說道。
對此郭提督就隻能嗬嗬了。
“楊公子有何辦法?”
他問道。
“您找幾個士兵從上麵垂下兩個繩套,下麵有人用竹竿挑著,套住那個木頭架子的兩邊,拉住繩子割斷他上麵吊著的,這樣一點點把他放下來就行!”
楊信說道。
“這個辦法好,回頭得讓他謝謝楊公子!”
郭提督說道。
“還是不用了,我和他之間有點小過節,他調戲我表妹被我教訓過,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之前他卻帶著西城兵馬司的人伏擊我,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還是惹不起這種官宦人家的,也算是我給他服個軟,謝我就不用了,以後彆再揪著我不放就行。”
楊信歎了口氣說道。
“咱終究是個平頭百姓啊!”
他緊接著說道。
當然,郭提督沒興趣管他的表演。
都敢當眾暴打一個七品文官,這還有臉說自己是平頭百姓?
“這人是?”
看著他的背影,楊信問方世鴻。
“巡捕營提督郭欽,晚上盜賊是他的責任!”
方世鴻說道。
“巡捕營多少人?”
楊信問道。
“那多了,一個提督兩個參將十八個把總,下麵一萬兵五千馬。”
方世鴻說道。
“這麼多人,那怎麼沒看幾個?”
楊信愕然道。
“一則他們是輪值,二則他們不光是城內,從通州到涿州都是他們巡捕範圍,弘仁橋幾個巡檢司也是他們的人,三則他們就管坊外巡邏。今晚若不是出了這種事,他們早就交班了,但如今彆想走了,回頭言官少不了參他個玩忽職守。”
方世鴻說道。
說話間城樓上已經完成準備工作,兩個繩套從上麵放下,下麵士兵拿長竹竿挑著套進十字架兩端,上麵拉緊然後割斷吊著王公子的繩索,緩慢一點點地把他向下放。迎著東邊初升的朝陽,王公子垂著恍如受難的天使降臨,下麵一片好奇的議論,不過很快有眼尖的就看到了他下麵還吊著個東西,之前因為太高都沒看見,這下子全都看清了。
“這,這,這是誰乾的,這還讓王公子以後怎麼傳宗接代?”
方世鴻愕然道。
“不至於吧,不就是綴了錠銀子?”
旁邊罪魁禍首說道。
“這哪是綴了錠銀子,這就是把他的命根子給毀掉,宮裡小火者不少都是這麼乾的,小時候拿繩子係住,勒壞了就廢了,用倒是還能用,可這傳宗接代什麼的就彆指望了,話說這王公子以後倒是可以去宮裡試試,他這樣做個小火者還是可以的。”
方世鴻幸災樂禍地說道。
楊信看了看周圍,也全都是同樣幸災樂禍的目光,所有人都在看著王公子的展覽……
“你們這些人,不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他義正言辭地說道。
有本事你彆看呀!
四周一片鄙視。
楊信並沒注意到,自己身後還有一雙讚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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