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明搞社團!
楊信當然聽到了他倆的對話,但是……
鬥就鬥唄。
他來就是鬥的!
這個家夥押著葉茂才昂然地走出去,外麵已經聚集了無數圍觀者,所有人都在用畏懼的目光看著他……
“走!”
他對那些逼住弓兵的手下說道。
這些蕩寇軍士兵立刻收回長矛,那個同樣抱頭蹲在牆根的兵馬副使,用悲憤的目光看著楊信,不過楊信連理都沒理他,這種小雜魚不值一提。不過就在走出巷口的瞬間,楊僉事又縮了回來,後麵士兵趕緊跟著他停下,然後就看見楊僉事從懷裡摸出一個金燦燦的東西。
呃,這是一個充滿中二氣息的鍍金麵具。
至於造型當然就是鮑德溫四世那個,隻不過他是鍍金而已,而且這個麵具是用近七毫米厚鍛鋼板,手工一點點敲出來的,敲完後同樣進行滲碳,然後才重新拋光最後鍍金。因為重量太沉,單純用皮帶很難套住,所以上麵還有幾個額外的連接環,可以和笠盔外沿上同樣的連接環扣在一起,最終連同皮帶一起牢固的固定在他腦袋上。
防護能力極佳。
鳥銃子彈根本就打不穿,至於弓箭弩箭就更彆說了,甚至抬槍級彆的距離稍遠點打上也會被彈開。
當然,他脖子折斷就是另一回事了。
總之這個東西為他的麵部了嚴密的防護。
雖然眼睛還是無防護的,但那個也沒必要非得考慮,反正以他的視力還沒有誰能在正麵擊中他的眼睛,除非他的敵人能扛一杆帶瞄準具的步槍來,總之這個麵具完善了他的全身防護,從此他就可以跟高長恭一樣,帶著個麵具在戰場上裝逼了。
他就這樣扣上了麵具。
然後透過前麵的眼形觀察窗掃視兩旁。
後麵一個錦衣衛很懂事地給他披上了黑色鬥篷,他就這樣邪魅狷狂地昂然走出了巷口……
好吧,外麵其實有熟人。
宋應星等人就在外麵一群正湧來的青蟲中。
“攔住他們!”
宋應星憤怒地高喊著。
在他身旁包括李明睿,熊文舉,萬時華等熟人都在。
當然,更多是楊信不認識的。
南京有國子監,這座城市發動青蟲才簡單呢,去國子監直接吹哨子喊人就可以了,一大堆未來大明的棟梁都在那裡,而且基本上非富即貴,比如說原本曆史上鄭大木就是這座國子監的。很顯然這是第四批,楊信對葉茂才的逮捕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捅馬蜂窩,為了阻止這個奸臣陷害忠良,所有這座城市的有識之士都自動站出來,以各種方式湧向這邊。
而且不一定有人指揮。
畢竟這麼短的時間不足以形成一個指揮係統。
無論五城兵馬司,嚴一鵬,刑部,都是當機立斷自發趕來,包括這些士子肯定也是。
不得不說……
“閒適先生,你很有號召力啊!”
楊信回頭看著後麵的葉茂才說道。
葉老頭鄙視地看了這家夥一眼,不過因為擔心他咬舌頭,所以他的嘴被堵上了無法當街怒斥這個奸臣。
而對麵的青蟲們迅速堵死了道路。
“大膽,爾等欲何為?”
楊信換成天津口音怒斥道。
他的語言其實也是開掛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他聽過一種語言也好方言也罷,立刻在頭腦中仿佛解鎖新模式般,緊接著就會了這種話。這種神奇的能力極大方便了他,畢竟這個時候就連南京和北京的官話都不一樣,基本上出縣就需要翻譯了。
甚至一個縣裡麵有可能好幾種方言。
一座城市裡都能根據方言不同分出幾個聚居區。
越往南這個問題越嚴重。
“閒適先生何罪之有?”
一名青蟲上前,義正言辭地喝道。
“你叫什麼?”
楊信喝道。
“高郵舉子王永吉!”
後者傲然說道。
借兵剿寇,引建奴入關的主謀明年才能中進士。
“舉人不老老實實讀書考進士,在此攔截錦衣衛,難道是想造反嗎?楊某受神宗皇帝欽點,執護聖金牌監督天下儒生,難道這就是你讀聖賢書讀出來的?立刻讓開道路,否則彆怪楊某不客氣了。”
楊信舉起他的裝逼金牌喝道。
“閣下執此金牌又如何?奸臣就是奸臣,一塊金牌難道就變忠臣了!”
另一個老青蟲鄙視地說道。
“你又是何人?”
楊信問道。
“長洲舉子文震孟!宋之文信公之後,曾祖文衡山公!”
老青蟲說道。
“讀書讀到是非不分,難怪胡子都快白了還是舉子,文天祥後代又如何?文天祥有你這樣的後代,在天之靈也難安息,文征明是你曾祖又如何?不就是書畫好嗎?董其昌書畫不比他差吧?”
楊信說道。
“你這奸臣,辱及曾祖,我跟你拚了!”
文震孟怒不可遏,吼叫著衝向他,旁邊幾個青蟲趕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