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明搞社團!
在小朋友的熱情歡迎中,宋應星二人昏頭昏腦地穿過人群,一直被黃鎮帶著穿過了這座小鎮,眼前赫然殺氣撲麵……
堡壘。
而且還有大炮。
在他們前方的海河彎曲形成的半島上,一座並不算大,但樣式卻頗為怪異的堡壘矗立。
沒有城樓。
沒有綿延的垛口。
實際上連城門他們都看不到。
他們能看到的隻是三個類似城牆角樓城台的東西,一個在前兩個靠後,靠後的兩個尖角外八字指向兩旁,中間靠前的尖角正對著他們,不過因為前麵還有一片人工堆起的斜坡,故此看起來似乎很矮。
而這片斜坡環繞整個堡壘,外圍同樣有一圈壕溝,但因為有這些尖角,故此整個壕溝也形成一個個尖角,封凍的水麵反射一片陽光。
“這,這……”
宋應星站在壕溝前皺著眉頭。
忽然他直接踏上冰麵,一直跑到斜坡底下,很沒形象地趴在地上,臉貼著地麵向前方看,黃道周疑惑地跟過去,也學著他的樣子向對麵看,卻發現這樣正好看到對麵一排炮口對著自己。
“這是算計好了的。”
宋應星站起身不無敬佩地說道。
“在這裡安上一尊大炮,根本沒法打中城牆,咱們這樣正好看到城牆頂,但大炮得半人高,跟這個斜坡一樣平著,炮彈會從城牆頂飛過,炮口下壓正打在這個斜坡的頂,還是打不到對麵的城牆,除非費力推到最頂上,但對麵城牆的高度正好讓大炮的炮彈沿著斜坡從上掃到下。”
他緊接著說道。
黃道周對這個問題沒有他那麼敏感。
緊接著兩人沿著斜坡走到坡頂……
“這廝真會玩!”
黃道周驚歎道。
他站在這裡才真正看清這座堡壘的真麵目。
外麵的壕溝不是護城河,護城河在他們的腳下,坡頂下麵是直下的峭壁,而且分成兩級,第一級隻有不到一人高,下麵是一道磚砌的台子,肯定是站在上麵放銃的,這個台子另一邊還是近乎直下的峭壁,峭壁下麵是寬闊的水麵,而在水麵的另一邊才是真正的城牆……
這個堡壘的確很小。
他們正前方那個尖角是孤立的。
這個三角形的實際上炮台後麵才是橫著的城牆。
但正好被這個炮台擋在後麵,而且隻有十幾丈長,然後就是那兩個類似角樓城台的炮台,而他們前方是一道之前那種木架橋通到三角炮台,三角炮台另一邊還有一道橋通到城牆,城門就在那城牆上,但因為是從三角炮台通過去的,所以開在了城牆的半懸空,而且城門很小……
“二位,歡迎光臨寒舍!”
楊信站在那很小的城門正中就像個山洞口的野人般高喊著。
“看來這就是開原修築的那種棱堡了。”
宋應星沒理他,隻是看著前方三角炮台和兩邊尖角炮台上的一尊尊大炮說道。
楊信當然也要修一座。
這東西沒那麼誇張,他總共也就用了不到一年。
修築那種大型的棱堡化城市的確是一項大工程,但一座對角才一百七十來米的小型要塞就完全不值一提,這座四角棱堡單純算兩個尖角之間的距離,才一百四十來米,把所有曲折部分展開,也不到這時候一個縣城的周長。另外還有四個三角堡這個更不值一提,也就是堆外麵的斜麵,挖周圍的壕溝工程量稍大,但無論如何工程量也大不到這時候一個縣城級彆。
縣城周長起碼還兩公裡呢。
這是葛沽水師營的基地,所以和原本曆史上一樣,這裡也叫新城。
這裡控扼海河,後麵一直到葛沽都是楊信的工業區,葛沽是商業區,從這裡沿著新挖出的減河向南然後折向西南,沿線都是已經開始用淡水衝刷鹽分的農業區,而且都是穩定灌溉的水田,小站稻明年就能出來,是不是和原本曆史上的小站稻一樣不好說,但畝產四石穀應該毫無壓力,基本上一季的畝產就能養活大半個成年人。
兩畝地保證吃飽飯。
而這些地全是他的,那些蕩寇軍這兩年總共墾荒二十多萬畝,未來這片區域可改造的鹽堿地還有三四十萬畝。
這全是楊信的。
而且這些蕩寇軍不用向他交任何地租。
至於稅……
目前還按照蘆地來收。
也就是一畝交大概一捧多一點。
不過楊都督高風亮節,從來不占國家的便宜,所以未來這裡的楊家佃戶們還是要按照民田的上田交田賦,人頭稅也交,但其他巧立名目的比如說火耗,這個地方官愛定多少定多少,楊都督就交百分之二。而且不是這些佃戶交,這些地是他的當然他交了,哪個地方官敢收他三錢火耗,估計第二天就可以到詔獄裡去和楊漣討論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