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明搞社團!
“你很不老實吆!”
楊信笑眯眯地指著文震孟說道。
“河間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文震孟恢複了名士風度,帶著鄙夷說道。
“那麼希望二位在許顯純那邊,還能繼續保持你們的名士風度。”
楊信說道。
這就差不多可以理順了。
新東林黨裡麵文震孟一直是核心,雖然當年大義覺迷錄讓他聲望有損,但那東西畢竟大家多數都簽了,所以反而是徐石麒這些硬骨頭,在獲得暫時的好名聲之後成為被排擠的對象。而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年,而且他在科舉上能力的確超過彆人,那也是原本的狀元,考上庶吉士,已經在向著閣臣進軍的他可比張國維之類連庶吉士都考不上,隻能到外地做知縣的更有前途。
現在已經完全恢複了聲望。
尤其是在東林黨老一輩都凋零之後,他更是逐漸成為與魏大中這些中堅力量並列的核心人物。
他和陳仁錫。
這是上一科的東林黨進士裡麵首領。
吳昌時的這個計劃,必須得到他的支持才行。
至於李應升……
他是江陰赤岸的,和徐霞客情況類似,可以說迫不及待想要昏君奸臣們統統暴斃然後解除他家那些田產的危險。
“都瘋了!”
楊都督感慨著。
而他麵前崔應元已經指揮錦衣衛打開牢房,從裡麵把文震孟二人拖出,在他們的怒斥中押往刑室。
他們會招供的。
一個連大義覺迷錄都簽的人是不會成為汪文言的。
再說他們招不招,對楊信來說都不重要了,天啟也不會在意他們是不是還沒有招供,隻要確定他們參與了,那就是直接抄家,皇帝陛下已經被氣得磨刀霍霍等著發泄怒火了,不招供又能怎樣,皇帝要殺還需要他們的口供?
“至於你們……”
他看了看剩下三個。
“冤枉啊,楊都督,下官真不知道這些啊!”
方逢年哭喊著。
“那麼你總不會不知道許都這些人進京是為了殺我的吧?”
楊信笑著說道。
“呃!”
方逢年閉嘴了。
“那不就是了,我為何要放過你呢?”
楊信說道。
“下官可以檢舉,下官知道陳仁錫藏在何處,下官雖然對都督有誤解,但下官對陛下是忠心的,從未想過對陛下不利,弑君謀逆這種事情,下官連想都不敢想啊!”
方逢年喊道。
“這樣就可以了。”
楊信滿意地說道。
陳仁錫……
呃,陳仁錫已經在逃亡了。
明時坊。
冬夜的寒風中,三個黑衣的身影悄然行走在漆黑的小巷。
一身短褐的陳仁錫,警惕地看著前方巷口。
他在逃跑。
知道他藏身處的可不隻是方逢年,其他文震孟,黃遵素這些人全知道,在得知這些人都被捕後,他就已經很清楚,不用到明天早晨,這些家夥裡麵就肯定有人會供出他,說到底都是幾十年的交情,對於這些家夥的節操他很清楚。
但所有城門全都關閉了。
甚至錦衣衛已經在各坊展開搜捕,就連剛剛入城的騎兵和部分京營的士兵都開始進入各坊巡邏。
他想跑也很難。
隻能連夜轉移藏身處。
好在他作為江浙士紳口中的忠臣義士,還是很受那些在京的江浙人尊敬,所以他原本藏身處的掌櫃,迅速給他找了一個新的藏身處,但這個地方並不在明時坊,所以他們需要冒險通過已經戒嚴的城市。此刻恍如一隻穿行在陰溝的老鼠的陳翰林也是滿腔悲憤,楊信恍如一個噩夢般,籠罩在他頭頂的天空,他們這些忠臣義士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卻始終隻能收獲一次次慘敗。
無論多麼完美的計劃都會在這個惡魔麵前失敗。
真的。
陳翰林作為文震孟身邊的智囊,幾乎參與了所有針對楊信的計劃。
揚州的堵運河,黃澍的禍水東引,甚至葉光輔的誅楊,再到這一次,所有此類計劃他基本上都參與了,而且自認每一次都是算無遺策,可每一次都是在楊信麵前失敗。就連培養周蘿莉的計劃都被楊信毀了,還搭上一個多年心血培養出來的美女,話說他自己都舍不得嘗一下啊,那麼多銀子堆起來的小金人,最後居然成了楊信的丫鬟。
其他失敗還能找到理由。
可這一次的失敗,真的讓他都崩潰了。
居然讓天啟從天上發現了,這對昏君奸臣居然飛到天上了,他們自認為行動無比隱秘,有客家的幫助根本不用擔心被發現,可誰他媽能想到,這對昏君奸臣居然能飛到天上,他們都能飛到天上了,這還怎麼往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