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有些沉默地,慕容恪以前從來不理會政事,如今怎麼願意替墨容湛出戰了?“阿湛……慕容恪差點就死了。”
“朕知道。”墨容湛低聲說,他知道慕容恪是為了救夭夭,他對他是心存感激的。
“我對他……無以回報,不希望他再有什麼事。”葉蓁輕輕地靠在墨容湛的肩膀上。
墨容湛明白葉蓁的意思,因為無以回報,所以已經承受不起再欠慕容恪的恩情,大家都知道慕容恪無心朝政,此次願意出戰是為了誰,他們都心中有數。
“那讓他護送你先回京都?”墨容湛低聲說。
葉蓁立刻搖頭,“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墨容湛失笑,“朕把你變小裝在懷裡整天帶著好不好?”
“你要是真的能把我變小隨身帶著,那你就把我變小好了。”葉蓁悶聲哼道。
“京都那裡……”墨容湛猶豫了一下,“朕不太放心太後。”
葉蓁怔了怔,她詫異地抬起頭,“怎麼了?”
墨容湛苦笑地搖頭,“或許是朕想太多了,太後隻是想要儘快給阿沂定親,並非不關心朕。”
“太後在京都替阿沂選王妃,這個時候?”葉蓁的聲音沉了下去,語氣帶著濃濃的不悅,太後還真的做得出來,皇上在邊境生死不可預料地打戰,為的難道是自己嗎?如果不是守衛錦國,墨容湛需要血戰沙場嗎?
她老人家在宮裡享受榮華富貴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還有心情給墨容沂選王妃,她心裡但凡有一點是擔心墨容湛的,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墨容湛淡淡一笑,“被阿沂反駁了,大概是沒心思再去挑選了。”
雖然是這樣,還是可以看出太後根本不在乎墨容湛那的生死啊!葉蓁生氣地說道,“在太後心目中,是不是你為了錦國為了皇室拚死血戰都是理所當然的?”
“朕小時候在太後身邊的日子就比較少,都是阿沂陪在她身邊,她會更加喜歡阿沂是正常的。”墨容湛淡淡地說。
“怎麼會是正常的?她根本就是利用你保護他們母子!”葉蓁沒好氣地說。
墨容湛微微挑眉,“你說什麼?”
葉蓁手指捂住嘴,她衝動之下居然說出這個事了,“我……我沒說什麼。”
“夭夭,朕都聽到了。”墨容湛無奈地輕笑,“你覺得朕的耳力難道聽不到你在說什麼嗎?”
“齊若水說並沒有給太後催眠。”葉蓁小聲說道,畢竟太後是他的母親,她不敢把話說得太明白,“一個人的本性是會因為習慣掩飾變得連自己都不知道真實性情是什麼。”
墨容湛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隻有夭夭是最關心朕的。”
葉蓁愣了一下,“等等,你早就知道太後偏心了?”
“怎麼可能不知道,朕小時候又不是木頭。”墨容湛笑著說。
“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我還不敢說出來怕你傷心。”葉蓁沒好氣地叫道。
墨容湛笑而不語,隻有她會擔心他是不是會傷心,擔心他是不是有危險,就像他那年被人陷害掉進井裡,隻有她會不顧一切地救他,隻有他將她放在心上,偏偏他是那個時候傷她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