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們帶了輕便的武器,雖然沒有帶重型武器和長兵器。”
普莉蕾娜一邊綁著車夫,一邊得意洋洋地說道,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先見之明。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吧?當初可是我先提議休假也要帶上輕便武器的,您隻是隨聲附和而已。”
普蕾莉亞從行李中取出自己的武器——一把細長輕巧的單刃長劍,反駁道。
“哇,你還真是斤斤計較,非要爭個輸贏。”
普莉蕾娜回到馬車上,一邊取出自己的武器——一把雙手大劍,一邊嘟囔著。
然後,她開始脫掉沾滿鮮血的外袍,似乎覺得很不舒服。
“公主殿下,您在乾什麼?”
普蕾莉亞嚇了一跳,連忙擋在普莉蕾娜身前。
“還能乾什麼?當然是換盔甲啊,穿著這身累贅的衣服,怎麼穿盔甲?”
“可是,這裡怎麼可以隨便脫衣服呢?”
普蕾莉亞看著地上還在呻吟的幾個農民,為難地說道。
“怕什麼?我又不是脫光了,隻是換件衣服而已。再說,他們都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
普莉蕾娜毫不在意地脫下華麗的外袍,隨手扔在一旁。
然後,她迅速穿上馬車上的皮甲,並將每一處都係緊。
接著,她把淩亂的橘色長發紮成馬尾,最後把大劍背在身後。
雖然普莉蕾娜說隻是換件衣服,但普蕾莉亞還是覺得在戶外,尤其是在那些還有氣息的農民麵前換衣服,很不自在。
不過,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因為那件沾滿鮮血的外袍太難受,也脫了下來。
普蕾莉亞也換上皮甲,紮好頭發,把單刃長劍背在身後。
此外,她還拿出幾把小巧的匕首,彆在盔甲、腰間和大腿上。
儘管如此,她還是對滿頭鮮血感到不舒服,一邊摸著頭發,一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就這樣放著不管嗎?萬一他們醒過來,救走他們的頭目,或者把剩下的東西都搶走怎麼辦?”
普蕾莉亞看著準備上馬離開的普莉蕾娜,問道。
“現在這種情況,誰還有時間留下來看守他們?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錢和貴重物品都在馬鞍上,那輛馬車上已經沒有值錢的東西了。彆管他們了,我們快走吧。”
說完,普莉蕾娜一馬當先,策馬向南奔去。
普蕾莉亞雖然有些不放心,但也隻能跟了上去。
她們希望能在南下的路上,順利找到帕麗雅公主一行人。
“您真的確定帕麗雅公主殿下會在我們南邊嗎?”
跑了一段路後,普蕾莉亞不安地問道。
“當然!他們肯定在那片森林和我們出發的小鎮之間的某個地方。如果他們比我們先往北走,躲在森林裡的那些家夥,怎麼可能放過他們?他們肯定會想:‘原來真正的公主已經過去了,我們被那個蠢貨頭目給耍了’,然後毫不猶豫地衝出去攻擊。”
普莉蕾娜公主的語氣十分肯定。
“可是,萬一帕麗雅公主殿下他們偽裝成普通旅行者,森林裡的那些家夥沒有認出來,放他們過去了呢?”
“我覺得不可能。”
“為什麼?”
“如果要偽裝成普通旅行者,騎馬或者步行,不是更合理嗎?帕麗雅公主殿下又不擅長騎馬,也不喜歡走路,他們的速度不可能比我們快。”
“這倒是。”
“我們今天一大早就從昨晚住的村子出發了,如果他們在我們北邊,那就意味著他們要麼一整晚都沒有休息,要麼就是天還沒亮就出發了。可是帕麗雅公主殿下很愛睡覺,不可能進行這麼高強度的騎馬或步行旅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萬一她今天突然想早起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安全穿過那片森林,前往佩雷塔城堡了。這樣一來,我們反而可以放心了。因為從那片森林到佩雷塔城堡之間,已經沒有適合盜賊埋伏的地方了,而且第十軍團的騎兵隊也會經常在那附近巡邏,安全還是有保障的。所以,我們隻需要考慮帕麗雅公主殿下在我們南邊遇到危險的可能性。”
“真是的,您連衣服都穿不好,在這種事情上,倒是挺聰明的。”
普蕾莉亞忍不住笑道。
“都說了那是小時候的事了,你怎麼還記仇啊?”
“什麼小時候,也沒過去幾年好嗎?我那時候可是被您折騰壞了,就連做夢都夢到自己在照顧您這個愛撒嬌的小公主。”
“啊,你昨晚也夢到我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雖然嘴上還在鬥嘴,但她們心裡其實都很擔心帕麗雅公主一行人的安危。
她們隻是根據一個盜賊頭目不清不楚的供詞,就貿然跑出來尋找,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她們隻是因為無法坐視不管,所以才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儘自己所能地做些什麼。
幸運的是,她們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和精力,就找到了目標。
她們向南走了沒多久,就看到遠處有一輛華麗的馬車,周圍正進行著激烈的戰鬥。弗洛倫王國的護衛們正在拚死保護馬車,而大約二十名騎著馬的獵人,正圍著他們放箭。
獵人們的箭法十分精準,原本占據人數優勢的護衛們,已經有大半中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