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官大人,這家夥,不就是昨天襲擊馬車的那些人中,唯一活下來的那個嗎?”
弗洛貝克問道,他昨天去過事發現場,所以,對這個俘虜,還有點印象。
“沒錯,這家夥為了活命,什麼都招了,他說,這次襲擊事件,是森林獵人中的一個頭目,基裡安,指使的,
他還說,基裡安的侄子,也就是卡拉曼的兒子,克裡斯蒂安,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者,
我為了確認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就讓他在見到克裡斯蒂安的時候,立刻指認他。”
佩裡埃爾說著,用馬鞭指著克裡斯蒂安,問道:
“這個年輕人,就是基裡安的侄子,克裡斯蒂安?”
“是,就是他。”
弗洛貝克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那你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
佩裡埃爾不解地問道。
“我……我問過他了,
他承認自己是基裡安的侄子,也承認自己住在森林裡,但他不承認自己參與了這次襲擊事件,
他說,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挑撥離間,所以……”
“胡說八道!你怎麼能相信這種鬼話?你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
佩裡埃爾打斷了弗洛貝克的話,他環顧四周,
坍塌的倉庫,燒毀的房屋,遍地的屍體,以及被捆綁起來瑟瑟發抖的老夫婦,
這一切,都讓他感到憤怒和厭惡。
“這裡是重要的案發現場,
在我來之前,你是這裡官職最高的軍官,
你就是這樣履行你的職責的嗎?
你隻顧著和妹妹敘舊,卻把正事都忘了,
你不僅沒有逮捕嫌疑人,還把現場弄得一團糟,連最基本的驗屍和調查都沒有做,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佩裡埃爾怒氣衝衝地訓斥著弗洛貝克,絲毫不留情麵。
“我錯了,行政官大人,都是我的錯。”
弗洛貝克低著頭,不敢反駁。
佩裡埃爾看到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更加生氣了。
“來人,把這個凶手給我抓起來!如果他敢反抗,就地格殺!”
佩裡埃爾決定,親自接管現場,他首先下令,逮捕克裡斯蒂安。
“遵命!”
一個年輕的騎士,拔出佩劍,從馬上跳下來,走到克裡斯蒂安麵前,厲聲說道:
“我奉命逮捕你,你最好不要反抗。”
這個年輕的騎士,名叫帕拉迪奧,是佩裡埃爾哥哥的兒子,
他也深受菲利多爾的器重,現在是第十軍團的近衛騎兵隊長。
近衛騎兵隊長,一般都是由軍團長的親屬擔任的,由此可見,帕拉迪奧在菲利多爾心中的地位。
“等等!”
芙蕾莉婭公主連忙上前阻止。
她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弗洛貝克,沒想到,又來了一個更難纏的。
“芙蕾莉婭,你在乾什麼?”
帕拉迪奧不悅地問道。
芙蕾莉婭公主和佩裡埃爾一家,都很熟悉,小時候,他們還經常在一起玩耍,
但現在,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和他們講情麵了。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候補騎士,竟敢對行政官大人無禮!還不快退下!”
佩裡埃爾怒吼道。
和佩裡埃爾比起來,弗洛貝克簡直就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在佩裡埃爾的眼裡,芙蕾莉婭公主,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候補騎士,根本不值一提。
“對不起,行政官大人,
但是,克裡斯蒂安是為了救帕麗婭公主,才冒險和敵人戰鬥的,
就算他有罪,也應該念在他有功的份上,從輕發落。”
芙蕾莉婭公主據理力爭道。
帕拉迪奧聽到“帕麗婭公主”這幾個字,也猶豫了一下。
畢竟,芙蕾莉婭公主是先王的女兒,他也不好做得太過分。
“你說什麼?看在他有功的份上?真是荒唐!
我告訴你,他救帕麗婭公主,可能是另有目的,我們不能因為他的一麵之詞,就輕易相信他,
所以,我必須把他帶回佩雷塔城,親自審問,
如果你想為他辯護,可以到法庭上說,
這是法律程序,你明白嗎?”
佩裡埃爾耐心地解釋道,他已經很給芙蕾莉婭公主麵子了。
但芙蕾莉婭公主還是不依不饒,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克裡斯蒂安被冤枉。
“芙蕾莉婭!
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難道,你覺得,我會冤枉好人嗎?”
佩裡埃爾真的生氣了,他厲聲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