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蓮不由皺眉,神色疑惑且警惕的朝著內殿走去。
她一邊往裡走,一邊叫著對沈晏清的各種稱呼“相公?陛下?沈晏清?”
就在薑若蓮一直聽不到回應,準備先離開承乾宮的時候,床榻的方向突然傳來沈晏清熟悉的聲音。
“皇後,朕在這裡。”
薑若蓮聽到沈晏清的聲音才鬆了口氣,隨即滿心疑惑的大步走向床榻的方向。
她想問他為何把人都叫走,還把殿內的蠟燭都吹熄,搞得整個承乾宮都黑漆漆的。
但是她走到床榻邊以後,發現沈晏清已經躺在了床上,還用床上大紅色的錦被把他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這是……
薑若蓮不解的看著躺在床上,隻露出一個腦袋看上去異常乖巧的沈晏清問道“你乾嘛?”
“這麼熱的天,你蓋這麼厚的棉被,還蓋的嚴實,不熱嗎?”
雖然現在不是盛夏,但是天氣也很熱。
床榻上會放大紅色的錦被,也是因為沈晏清今日登基,她被封為皇後,所以按照宮裡的規矩慣例,要在床上放一床這麼厚的大紅色錦被。
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可能真的蓋這麼厚的被子,隻要蓋一床薄被就可以了。
所以,薑若蓮看到沈晏清蓋了這床被子,才會這麼疑惑不解。
沈晏清聽到她的話,臉突然紅了,看著她說道“皇後,朕確實覺得有些熱,你幫朕把被子掀開。”
“啊?”薑若蓮聽到這話,柳葉般烏黑細長的遠黛眉微微蹙起。
乾嘛讓她幫忙掀開被子?
他手斷了?
她伸手抓住沈晏清蓋在身上的被子,用力的往右側一掀。
看到被子下的情景,她立刻抓住剛剛掀開的被子,又給沈晏清蓋了回去。
因為剛剛那一幕實在太過震驚,薑若蓮現在說話都有些結巴“沈……沈晏清,你怎麼把自己綁成剛剛那樣的?”
想到錦被下的沈晏清不著寸縷,隻用紅綢將他自己綁起來的模樣,薑若蓮就感覺自己渾身燥熱,快要流鼻血了。
怪不得沈晏清會把伺候的宮人都趕出去……
怪不得沈晏清不敢隻蓋薄被,而是蓋了這麼厚的棉被……
怪不得沈晏清剛剛不能自己掀開被子……因為他的手已經被他自己綁起來了!
他怎麼做到的,他怎麼敢的?!
就在薑若蓮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沈晏清突然靠著腰力坐起身,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耳側。
他的聲音也在她耳邊,誘惑十足的響起。
“皇後不想將朕壓在身下……先這樣……再這樣……最後這樣那樣嗎?”
薑若蓮捂著自己還沒流鼻血但是總感覺下一秒就要流鼻血的鼻子,惡狠狠的看著勾引她的沈晏清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說完,她掀開礙眼的錦被,將他壓在身下,望著他如月光下湖水波光蕩漾的雙眼,低頭狠狠的親了下去……
誰能拒絕一個出塵禁欲的佛子的勾引?她不能。
誰能拒絕一個睥睨天下的帝王的勾引?反正她也不能!
——
又是一個月後。
沈晏清帶著薑若蓮喬裝出宮,親眼看了薑丞相和思安郡主被斬首示眾。
接著,他們又去薑若蓮生母的墳前,上了一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