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霄隻能不情不願起身睡到床外側,委屈巴巴的看著床上的薑若蓮問道“娘子……我們什麼時候才能……”
薑若蓮沒有回答,凶巴巴的看著他命令道“熄燈!”
其實她確定沒辦法治愈他的人格分裂以後,就決定要繼續好好跟他當夫妻了。
畢竟他為了她都空置後宮了,她還讓他守活寡,好像是有點不講道義。
但是……她不想先跟黑衣的趙淩霄睡。
沒辦法,人心本來就是偏的,而且她確實更喜歡白衣的趙淩霄。
因為白衣的趙淩霄簡直就是按照她心儀的郎君模樣長的。
穿著玄色寢衣的趙淩霄不知道薑若蓮心裡的想法,要是知道,整個皇宮今夜都不得安睡。
他委屈的像個被丈夫凶了小媳婦一樣,乖巧聽話的用內力發出幾道氣勁,將寢宮裡的蠟燭弄熄。
等到寢殿裡黑漆漆的時候,他的嘴角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他在心裡默默的想到“白衣那個廢物,現在還是隻能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在禦書房,不像我,現在已經被娘子默許睡到床上來了!”
“娘子果然還是喜歡我一點,白衣,嗬,沒用的廢物!”
想了一會兒,許久沒有和薑若蓮睡在一張床榻上的趙淩霄就陷入了春意盎然的夢鄉。
第二天一早,薑若蓮先醒過來,被熱醒的。
昨夜她做夢的時候,就夢到一個大火爐一直靠著她,早上半夢半醒的時候,才發現大火爐是趙淩霄。
而且,趙淩霄不僅渾身熱得不行,那個還不受控製的一直頂著她。
薑若蓮滿臉紅暈的從床上爬起來,把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在趙淩霄身上。
結果,那裡還是很明顯的鼓了起來,她紅著臉想了想,又從衣櫃裡拿了幾件趙淩霄的衣服扔在被子上,才勉強擋住那裡。
……
趙淩霄醒過來的時候,也是被熱醒的。
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身上蓋了許多東西。
他先是覺得疑惑,看到那些東西蓋在什麼位置的時候,突然反應了過來。
趙淩霄紅著臉咳嗽了兩聲,欲求不滿的眼神看向坐在梳妝台前描眉的薑若蓮,可憐巴巴的喊道“娘子……”
薑若蓮聽到趙淩霄這個聲音,渾身顫抖了一下,隨即義正言辭的站起來,轉頭看著趙淩霄道“還不快起床,等下上朝就晚了!”
趙淩霄“……”
——
又是一個月的十五,薑若蓮知道趙淩霄登基以後,每月的這個時候都會躲在禦書房的暗室裡,等待人格進行交替。
因為他成為皇帝以後,這個秘密就更加不能暴露了。
否則,每個月的這個時候,就是他最危險的時候。
因為人格交替的時候,他必定會陷入昏迷,如果有人想要殺他,這個時候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死他。
隻有薑若蓮知道他每個月的這個時候在哪裡,也隻有薑若蓮這個皇後能在這個時候進入被禦林軍嚴密看守的禦書房。
薑若蓮推開禦書房的門走進去以後,就轉身把禦書房的門關上了。
她熟練的走到禦書房的多寶架旁邊,踮起腳尖,握住架子上擺放的一個拿不起來的空木盒,朝著左邊旋轉了一下,又朝著右邊旋轉了兩下,接著又往左邊旋轉了八下。
等她放開那個木盒,禦書房的書桌下麵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一個石階樓梯蜿蜒而下。
薑若蓮端起放在書桌上的蠟燭,毫不害怕的從那裡走了下去。
等她下去以後,那個洞口又迅速合上了,從外麵看不出半點這裡有個隱藏入口的痕跡。
暗室裡。
薑若蓮走進去就看到趙淩霄躺在暗室的拔步床上,她放下手裡的蠟燭,輕聲走到他身邊,看著他越發俊美的臉,忍不住伸手在他鼻尖點了一下。
剛準備收回手,原本昏睡的趙淩霄突然睜開眼睛,下意識的用力抓住了她的手。
薑若蓮吃痛的叫了一聲。
趙淩霄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慌忙鬆開手,看到薑若蓮被他握紅的手腕,心疼又內疚的說道“娘子,對不起,都怪我……”
沒等他把話說完,薑若蓮突然坐進了他的懷裡,用手捂住他的嘴道“好了,不要說對不起了,是我不該在這個時候碰你。”
趙淩霄聞言,連忙抓住薑若蓮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邊道“娘子什麼時候想碰我都行。”
薑若蓮聽到這話,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掙脫了他的手,雙手摟住他的脖頸,曖昧又誘惑的看著他問道“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想碰都行?碰哪裡都行?怎麼碰都行?”
白衣的趙淩霄雖然性格溫和,但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禁欲了整整一年多,此時被心愛的女人這麼撩撥,頓時麵紅耳赤渾身發熱。
他不敢抬頭看薑若蓮,隻敢低著頭,小聲的回應道“嗯……娘子想怎麼碰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