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高深擺了擺手,道“局裡局外我還是分得清的。”
“局內做光,局外不管的道理我清楚。”
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老千的行當中,的確有這樣的規定。
在局內,老千所取得的一切收入,都要按照事先講好的比例分配。
但局外產生的效益,跟牽線人無關。
作為操手,我給牽線人最好的回報就是,榨空目標人的所有錢。
可即便有規定,也不是所有事兒都能分得清楚明白的。
譚誌成這局,我榨空了他帶來的所有籌碼,也榨空了他常理下能借來的所有錢。
我跟水姐,僅僅隻是自己做賬,自己榨而已。
我若不做,也沒有這些錢,所以,對於高深這個牽線人來說,他不虧。
所以,這錢算是局外的錢。
但贏,卻是在局內贏的。
在這種條件下,說是局內局外都不過分。
再加上,這債權可並不像是賭場出的債權那麼好接,做了局,裡麵還是牽扯了恩怨的。
所以,高深才會故意不語,等我表態,而後再做個順水人情。
而我自然也要配合他。
畢竟在澳門,目前我還什麼都不算,如果沒有高深站在我背後的話。
彆說是譚三爺。
單單是譚誌成這個二世祖,也可以一隻手碾死我。
高深頓了頓,皺眉道“隻是我有一個問題。”
“你是做老千的,不是做賭場的。”
“做老千講究個錢財兩清,恩怨不擾。”
“你做譚誌成的債權做什麼?”
高深說罷,我聞言一笑。
其實我這笑,也不過是給我的回應拖延思考的時間。
他說的沒錯,做賭場的是一定要見債的。
因為見了債,才能拉著賭客一直賭。
但老千不同。
賭場賭的大概率,以及賭客貪得無厭的心理,大多數的賭客,他贏了不會是不會停止賭博的。
隻有輸到傾家蕩產,逼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他才會放棄賭博。
再加上,凡是做賭場的皆有勢力,所以,賭場方不怕跟任何賭客有任何恩怨。
第一,賭場從不出千,占理,第二,借款能最大限度的提升人賭博的欲望。
當這個人為還款發愁的時候,他就一定想再來一把,以一種輕鬆的方式解決眼前的危機。
第三,欠款是賭場黏住賭客的最好方式,隻要欠了錢,你不來,我就找你!
而再說老千。
老千沒有賭場這麼優渥的條件。
多數老千沒什麼勢力,千的大概率也都是比自己更強的人。
因為隻要強人,才有資本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