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漠沒問就自行離開。
賀寂州也不在乎下文。
對於薄時漠說的,和白年年結婚領證,已經不可能了。
他從前覺得婚姻而已,白年年想要就拿去。娶誰不是娶,娶了他照樣玩。
她用報恩的理由,要他娶她,他二話不說就答應她,好像平常女人和他要一張支票,他給她們一張卡一樣,簡單隨便。
他不記得白年年當時什麼表情。可他記得許懿後來的表情。
許懿十八歲和他認識,長達八年,用儘渾身解數索取了他的婚姻五年,可他軟硬不吃,從沒答應。
而隻認識一天的白年年,他輕而易舉答應了。
這件事,許懿不知道。
直到白年年接受了網絡媒體的采訪。
他在個人社交賬號上,給她撐場子,稱呼白年年為未婚妻。
許懿終於知道了。
他到現在還記得,消息出來的當天,她不管不顧地,好像發了瘋一樣,衝到他的彆墅裡,當著白年年的麵,扇了他一巴掌。
又當著他的麵,狠狠扇了白年年一巴掌。
在那短短的十幾秒裡,白年年愣在原地,
而她看他的眼裡居然有了恨,還有迷茫。
她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她從前看他的眼裡隻有仰慕,熱烈的愛,和興奮的像星星一樣的光。
屋外的保鏢見狀紛紛圍堵住房門,她出去不得,便用水果刀架著自己脖子,逼著拉開和他們的距離,打開窗戶,從二樓一躍而下。
他沒能來得及抓住她。
而從那天以後,他好像真得抓不住她,失去了她。
那天的沒抓住,是他一生的沒有抓住。
她整整消失了一個月。
他氣他怒,最後用房契逼她回來,逼她簽下了屈辱的賣身契。
她被迫待在他的身邊,他和從前一樣對她為所欲為。
但她成了床上的鹹魚,翻不了身。看他的眼神,每日的,每日的沒光,沒顏色。
好像他在她的眼裡,在她的人生裡都暗淡了。
就算已經這樣,他還是不管不顧。她越是不給他好臉色,他就越發折騰她,他就是要讓她低頭臣服。
重新回到他們原來的樣子。
後來的事態發展自然成了,他縱著自己霸占她,縱著白年年霸淩她。
再後來,她跑了。
整整十個月,她杳無音信。
起初,賀寂州恨她逃跑,他想把她抓回來,鎖在床上,鎖在地下室,讓她不得好死。
但現在,他好像被白年年罵醒了。
他和白年年認識三年,她當了他三年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