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薄時漠還沒有和你說過薄家這一亂攤子事吧。”
“那今天的故事就從薄堪講起。”
“你彆看薄堪現在一副出家僧的樣子,年輕的時候他也風流。”
陸相挽確實挺好奇薄家人的,畢竟在她的眼裡,這個宅子裡的每一個人之間的氛圍都很奇怪。
薄老爺子,薄堪,宋慧琴之間似乎並沒有父子,公媳,夫妻之間該有的和諧。
甚至連最基本的相待,待在一個空間都似乎做不到。
慢慢的,她明白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為她所知的秘密。
她從來不開口問。
但人在未知的秘密裡活久了,不僅會長出好奇心,還會有窒息感。
和隱隱約約的害怕。
壓抑的氛圍,她每每來,每每不適。
所以薄盛來能主動解開她的疑惑,她求之不得。
說不定她知道了什麼,還能鬆口氣。
她心裡有算盤,便仰著臉認真聽他講。
薄盛來順著路燈的光看向她,她打了個哈欠,微微泛淚有光的眼角,他莫名覺得熟悉,但夜深了,他沒來得及細看。
隻當她是困了,在流生理性眼淚。
他接著說。
“二十三歲的時候,他就有一個中意的女人,叫做白頌清,白頌清的家世很簡單,普通的教師家庭的女兒,也算是書香世家,但老爺子覺得她根本配不上薄堪,坐不得薄家嫡母的位置。”
“私下命人驅逐她出北城。”
“所以她從來沒有跨進這間宅子,也沒有光明正大地見過薄堪的父母。”
“後來薄堪尋到她,不顧薄老爺子的威脅,哪怕父子關係鬨翻也要把這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
“至於名分,他可能也未曾想給。”
“所以她最後成了他室外的情婦。”
“次年二十四歲,他結婚了。”
“不過不是和她。”
“可二十五歲,他離婚了。
“二十六歲他再婚了,同年薄時漠出生了,作為婚生子,他確實有著莫大的體麵和排場。”
“二十七歲,我出生了,但確是私生子。美其名曰,也可以稱是薄堪和他心愛的女人白頌清的孩子,是真正的愛情的結晶。”
薄盛來是薄堪和白頌清的孩子?
從前薄堪隻道薄盛來不是他和宋慧琴生的。她以為是養子,難怪薄時漠和他不對付。
連帶著宋慧琴也對他疏離。
薄盛來沒發現陸相挽走神。他自顧自在回憶的情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