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挽意識到自己失禮了。
抹乾淨自己的眼淚,她又筆挺挺得躺下,拉過被子蓋好她的腦袋,在被子裡縮成一團。
“天色已經晚了,我酒喝得多,也很困。所以就不送你離開了。”
“你要是收拾完行李。”
“就……,請便吧。”陸相挽還是說不出你可以走了這樣的話。
但薄時漠離開的無聲無息。
陸相挽等了許久沒有聲響,悄悄掀開被子,慢慢露出半張臉。
隻見眼前,明亮的臥室裡真得空無一人。
她突然坐起來,舉目四望。
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明明圍堵了薄時漠這許多天,就是為了和他說清楚。
但現在她終於把心裡話都說出來。
又覺得還不如不說。
他現在不記得了,應該也不會覺得他真的愛她吧。
說了有什麼用嗎?
他現在不會考慮她的感受。
薄時漠出了主臥,又一頭紮進薄一衍的房間。他沒開燈,輕輕地開門。
孩子睡得很熟。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睜開眼就是一張同比例縮小的他的臉在他眼前。
睜著眼睛看著他。
“爸爸,你昨天晚上怎麼又睡在這裡了?”
“不可以嗎?”
“可以。”薄一衍總覺得爸爸失憶之後都變了。
他問薄一顧,爸爸失憶以後,沒有和他睡過覺覺。
薄時漠掀開被子起床,洗漱整理一番,就往後院去。
後院裡的淩司如正焦頭爛額。
淩司如本想著要速戰速決,這幾天已經去過所有沒有限製她的地方找尋她要得東西。
卻一無所獲。
這偌大的彆墅區,她唯一沒有權限的就是那棟主彆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