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挽心情低落了很多天。
她並不想要強行留著薄時漠,可離婚她不甘心。
心裡極其不安。
她這幾日便思維發散得想了很多。
她和宋慧琴確實是越來越像。
留著不愛自己的丈夫。
生下這偌大薄氏的繼承人。
每日每日得獨守空房。
宋慧琴想必和她一樣,也隻是對離婚不甘心吧。
陸相挽這天在花園裡澆花弄草,不知怎麼得竟在走神,全然一副發呆失神的樣子,聽不見她人的叫喚。
她正伸手夠什麼東西。
台子上噴水壺似乎沒有拿起,被她誤推打了一下,東倒西歪要墜落的那一刻。
一隻手迅速伸過來扶穩。
陸相挽呆愣之餘本能得順著手,看它的主人是誰。
淩司如筆挺得站在她的斜後方,臉上還帶著笑。
就算她笑得再燦爛,這一刻,她思緒紛紛擾擾的這一刻,她也不受她歡迎。
陸相挽勉勉強強得禮貌性道謝之後,轉身要往外去。
淩司如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回拽了一步。
“我們談談?”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講的。”淩司如練武的,力氣極大,陸相挽著實是掙紮不開。
“我不是來逼宮要上位的。”
“恰恰相反。如果你同意的話。”
“我可以和他一刀兩斷。”
陸相挽沒明白她到底想表達什麼,她從來沒有同意她可以靠近薄時漠,如今她問她要一個離開的同意是怎麼回事。
“什麼意思。”她安靜下來,眼裡是迷惑和真誠的求知欲。
“外麵太陽大,我們進裡廳談談?”陸相挽不拒絕,任憑淩司如拉著自己的胳膊進了裡廳。
陸相挽後知後覺甩開她的手,和淩司如在軟皮沙發上主客分明得坐好。
“說吧,你要乾什麼?”
“薄時漠以前那麼愛你,他書房的密碼,你不會不知道吧?”
淩司如單刀直入,當一件事情已經夠複雜的時候,它往往走向失敗就是因為有人不厭其煩得繼續複雜它。
像是扯得纏得亂七八糟的毛線團。
像是在不斷加深難度的迷宮裡胡亂拐彎。
複雜的唯解就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