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隻點著幾根殘燭,閃爍著隱隱約約的一點淡黃微光。陸相挽慢慢轉醒,她睜開眼睛,可她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昏暗裡什麼也看不見。
耳邊安靜的沒有任何動靜。
她想要努力撐著身體坐起來。
鐵鏈子立刻晃動著發出唰啦唰啦的聲響。
“醒了?”
來自屋子裡極遠處發出的,極低的嗓音。可是聽得不是很清楚,像是含著什麼似的。
鐵鏈依舊晃動個不停,唰啦唰啦的,她反複掙紮著,直到好不容易微微弓起的腰,失力墜下,完全起不來。
“行了。”
“下不來床,就彆下。”
“你就算出得了這扇門,也下不了這座山。”
她躺在床上,順著貌似是下樓梯的聲音看進那一片黑暗裡。
她知道。
說話的人是薄時漠。
他皮鞋扣地的,極小聲的噠噠,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格外明顯。
可她瞧不見他在哪裡。
隻能看見這一大片一大片的昏暗裡,多了一點移動的火星,她眼瞧著那火星越來越近,直到她聞到了香煙的煙臭味。
她開始咳嗽。
薄時漠已經走到她的床邊,把嘴裡叼著的煙拿下扔在腳下。
反複用腳碾碎。
她看不清他在哪。
“薄時漠!”
“你個瘋子。”
他坐在她的床上,隔著薄薄的毯子,細細描畫撫摸著她身體的曲線。
從小腿到臀部的曲線形狀。
“嗬。”
“我本來就是個瘋子,原本掩蓋得好好的,是你偏要吃硬不吃軟。逼我把真麵目暴露在你跟前。”
“現在好了,偽裝也算是撕扯乾淨了。”
“以後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你休想!”
“嗯~”
他彎腰咬住她的紅唇,用他的牙齒反複碾磨,再是狠狠得吮吸。
陸相挽左右扭著頭逃脫不掉,便用力咬住他的下嘴唇,逼他鬆開。
他反而吮吸的越發用力。
為了逼她鬆口,伸手捏緊了她的兩頰。
陸相挽兩頰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她痛的失力,牙關微微打開。
薄時漠趁機吻得更深,與她唇舌共舞。
直到陸相挽呼吸漸弱,抓著他領子推拒的手完全鬆開。
他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在她的唇角再親吻一口。慢慢直起身子。
“這段日子,你就住在這裡。”
“彆妄想逃開,我說過了,你下不了這座山。”
陸相挽胸脯快速的上下起伏。
她大口呼吸來減少缺氧的眩暈。
緩過勁來,除了他逐漸走遠的腳步聲,陸相挽聽不見任何聲音。
她的身體酸痛的厲害。
她張牙舞爪,除了鐵鏈的唰啦唰啦聲,她沒得下了這張床絲毫。
門哐當聲之後被打開。
白一在門外等了半個小時,這才見薄時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