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夏潯就邀請淩司如到世貿大樓頂層做客。
她精心打扮之後赴約,在房間裡左右徘徊,等著見薄顧。
可是她過於激動,坐立不安。
時間一分一時流逝過去,終於能聽到走路的聲響,於是她快速坐好。
但她又忍不住左右張望。
薄堪被捆著押著進來的那一刻。
她終於親眼見到他。
她背靠在椅背上,右手直直的搭在椅背上,左手因為不可遏製的憤怒握拳,死死的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留下烏青淤腫的月牙指甲印,她的眼睛也立刻變得猩紅,一路死死瞪著他走近,又控製不住自己全身發抖。
她死死咬著自己的後槽牙,直至薄堪坐下。
“你知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
他倒是氣急敗壞的,一大把年紀了,這點小事就這麼慌張不端莊,還真是令人嫌惡看不起。
淩司如第一件事是自報家門,她想讓薄堪在死前做個明白鬼,讓他不明不白得被殺了,怎麼能叫做報仇,他必須得知道自己是死在誰的手裡才對。
“我是白宥宥的女兒,我叫淩司如。”
淩司如笑得得體大方。
他立刻抬頭愕然得打量她的臉和五官。
淩司如對他惶恐驚訝的眼神很滿意。
他大概沒想到吧,還能和白宥宥的女兒在此時此地見麵,看他驚愕的眼睛,條件反射往後仰的身體,她確實高興了不少。
淩司如嘲笑的嘴角越咧越是往上。
他現在知道怕了,當初讓白宥宥死於非命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
他憑什麼能高枕無憂到現在。
他沒資格。
他憑什麼有資格?!
淩司如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就是現在就伸手掐死他。
她想讓他死。
無數的聲音在她腦子裡叫喚讓他死,讓他死,讓他死……
她的眼睛嗜血的紅,可怕的眯著。
但最後還是淩司如的理智更勝一籌。
她說了。
要讓他死的明明白白。
淩司如心跳跳得很快,她勾起一側的嘴唇笑得極其瘮人。
她站起來,走到薄堪身後,順著薄堪的椅圈摸上去,薄堪害怕,便極大幅度讓身體往前傾。淩司如站在他的背後,雙手握著椅圈往前一推。
薄堪連人帶椅子撲倒,他臉朝下摔,摔倒之後倒是知道自個翻身過來斜躺著。
他的驚叫聲和呼救在場所有人都置若罔聞。
淩司如哈哈大笑,笑他的狼狽樣。
“我挺好奇的,你當年是怎麼和白頌清好的如膠似漆的同時,又能和我媽結婚的,最厲害的還要是你無間斷續弦,我媽死後屍骨未寒,宋慧琴就高高興興進門。”
“我當初也是迫於無奈,你媽一定要我娶她,才能告訴我你頌清阿姨的下落,我著實是找你阿姨心切。”
他解釋的著急。
但著實太蒼白了,並不能說服淩司如。
“所以她跳樓的時候,你跑著下樓,是去找白頌清慶祝我媽成了一具屍體嗎?!”
淩司如怒吼,聲嘶力竭的指責,而隨著淩司如的最後一個字落下,外麵頓時雷聲大作,轟鳴炸耳。一道閃電就劈到了薄堪的眼前。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